藍雨諾認真的思考了十秒,果斷按下了關機鍵,算了,接不接又能如何,兩人既已分開,又何必再糾纏不休呢。

把手機放回原位,她把頭深埋在枕頭當中,淚水不由自主地從她的眼眶中流下,他想她,她又何嚐不想他呢。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就想他,回憶著他們之間發生過的所有的事情,快樂的、憂傷的,整夜整夜不能寐的。

最後無奈的她隻能用碼字來麻醉自己,把自己沉浸在虛構的故事中,這樣至少還能暫時忘掉那個盤踞著她整顆心的身影。

隻是她不能後悔,因為孩子,她強迫自己不能回頭,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緣已斷,情已散,再糾結亦無用。

“你又哭了”一陣低沉的輕歎在她的床邊響起。

藍雨諾猛的抬頭仰望,是他嗎?可是她失望了。

程序拿過床頭的紙巾輕輕地替她擦拭著頰邊的眼淚,是他吧?不然還有誰能讓你如此傷懷呢?

看著眼眶微紅,泫然欲泣的藍雨諾,程序的心中閃過一絲心疼,他驀地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裏。

“忘了他,好嗎?給我,給你一個機會,或許試過之後,你會明白,我才是最適合你的”這語氣近乎哀求,他真的不想再看她消沉下去,這樣的她,整日死氣沉沉的,沒有一絲生氣,讓他莫名的感到一陣心慌。

藍雨諾無力的躺在他的懷裏,嘴裏喃喃回答道:“忘不了了,他已融入我的血液中,再也忘不了了”

她已中了一種名叫莫天言的毒,此毒威猛無比,一入心髒,永不消除。

“能忘的,隻要你願意,我會幫你忘了她的”程序慢慢地收緊自己的雙手,把藍雨諾徹底的禁錮在自己的懷裏。

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藍雨諾連忙掙紮,可是女人的力氣和男人的相比,顯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她用盡全力,也掙不開一絲一毫。

“你放開我”她皺眉怒訴。

“不放”程序斬釘截鐵地回答。

“我叫你放開我,你聽到沒有”藍雨諾怒目圓睜,大聲地喊著。

見程序還是沒有把她放開,怒火中燒的她驀地朝對方的臉一口就咬了下去。

就在此刻,一個低沉淳厚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幹什麼?”

莫天言站在房間門口,不可置信地望著床上的兩個,一個緊緊相擁,一個主動獻吻,他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

“言,不是你看到的那樣”藍雨諾連忙掙開程序的禁錮,快速地朝莫天言走過去。

看著滿身風塵、疲憊不堪的他,她感到自己的心髒一糾一糾的痛,曾幾何時,這個一直自喻沉著冷靜的他也會露出如此痛苦的神情。

“人人都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在門口我聽到別人說你和一個男人恩恩愛愛地住在一起的時候我還不信,如今卻是不得不信了”他自嘲地苦笑道。

聽陳澈說藍雨諾已經回A市三天了,可是他卻一直沒有她的消息,心急如焚的他匆匆忙忙的從B市趕過來,來到小區門口才驚醒,自己和藍雨諾已經離婚了,他又有什麼理由回去那個家呢?

所以他一直在門口徘徊,躊躇不前。

直到景詩詩發信息過來說藍雨諾手機開機了,他迫不及待地打了電話過去,心想,隻要她回答自己很好,那麼自己就不去打擾她了,反正來這也隻為了求證她到底過得好不好。

隻是電話是通了,卻沒人接聽,他一直等,最後等來的卻是再一次關機的消息。

急不可待的他再也等不下去了,直接走進了小區,準備掏出鑰匙開門,這時,對門的鄰居走了出來,見到莫天言很吃驚的問道:“莫先生,你怎麼回來了?聽說你和藍小姐離婚了?”

莫天言沒有回答,他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和藍雨諾離婚的事,因為在他心裏,藍雨諾一直是他的妻,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會是。

對方見他沒有回答,隻好訕訕地走了,離開前還一直嘀咕著:“唉,也是,這人這麼無趣,換作是我,我也會選現在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