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打完吊瓶已經到了五點多鍾,杜召雲臨時有事,司機送她回去,半路上寒雪便跟來,他果然說到做到,讓她半分鍾都不離開,肖白羽更加煩悶。
寒雪坐副駕,肖白羽獨自坐後麵,見寒雪連看幾次看手機,問寒雪:“他去哪了?”
寒雪轉回頭來:“不是太清楚。”
“是去見林影?”
“不是。”寒雪答,默了一會又答:“大哥不會再見她的。”
肖白羽嘿嘿冷笑,“這倒很像他。”
寒雪轉過臉來看肖白羽,欲言又止,肖白羽別過臉:“不用在我麵前說他的好話。”
寒雪隻能轉回身,轉過去仍然冷冰冰的說:“肖小姐對大哥的成見太深。”
肖白羽冷哼一聲不答半語,半晌又聽到寒雪說話:“是林影這些年……”
“我不想聽他們的事情。”肖白羽打斷寒雪的話。
寒雪便不在說話,肖白羽也是悶聲不坑。寒雪見快要到住所便問:“肖小姐想吃什麼?我讓家裏做。”
肖白羽道:“我不餓。”
寒雪拿了電話給住所打電話,叮囑做幾樣素菜。
肖白羽突然問寒雪:“你跟他幾年了?”
寒雪沉默一會道:“五六年了吧。”
“你現在多大?”
“25歲。”又道:“當年來了便知道有你這樣一個人。”寒雪難得像普通人一樣的談話。
肖白羽笑:“他有那麼多情人也就我的名氣最大。”全敗林影所辭。
寒雪看了她一眼,“大哥除了你沒有別人。”
肖白羽當然不信,又覺得與她辯解沒有必要,便閉嘴不答,寒雪以為她有心要了解,又道:“這三年除了有事,他幾乎天天住在這裏。”
肖白羽冷冷一笑覺得很可笑:“你想說什麼?想說他為我守貞連自己妻子都不碰?”
寒雪依然冷淡的口氣,很認真的說:“居我所知是這樣的。”
肖白羽笑的更開,竟難得覺得寒雪這般幼稚:“你還是不了解他。”見寒雪不答又道:“他結婚那年你在麼?”寒雪搖頭,肖白羽又道“他有別人,而且不隻一個。”說完不在說話。
寒雪沉默了一會又道:“我聽說過,但底下人傳的是你以後那些人就全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我該感激他?”幹笑了兩聲又道:“所以我說他是流氓起家,他還不樂意聽。”肖白羽似有所思,半晌又說話,聲音已經如以往一般平靜,甚至靜的有些傷感:“我原以為嫁他的會是我,當年如果他娶的不是林影也許今天林影的下場就是我的。”她今天很有一股傾訴的欲望,不管傾聽的是誰。
寒雪對於以往的事情聽說過,但並不完全準確,所以聽的十分認真,隻聽肖白羽接著說道:“我十五歲第一次見到他,他是我爸爸的下屬,”說著自嘲的笑了笑對寒雪解釋:“他當然是混進來的,他想借著爸爸的勢力把爸爸打跨。
他比我大六歲,那時候我叫他叔叔,過了有兩年,不知道怎麼又見到他,爸爸依然讓我叫叔叔,可他卻糾正,於是我便開口叫他雲哥哥”雲叔叔,雲哥哥,一字之差,將她的命運轉變:“後來沒多久傭人間就開始傳,說他是我以後的丈夫,我去問他,他隻對我笑,回來又問爸爸,爸爸歎著氣說是欠他家的,我便全明白了,我想了一個晚上,決定按爸爸的意思做,第二天我讓爸爸解雇了唐風。”
肖白羽回想當年唐風走的場景,心裏還是陣陣刺痛,也許當年不聽從爸爸的如今會是另外一翻景況。
“我雖答應嫁他,但從那後便不在見他,他來過學校幾次我都以高考學習忙把他打發掉,後來他便不來找我了。我原以為大學畢了業就嫁他了,那麼嫁就嫁吧也沒什麼可怕的,可是偏偏的,我做了她三年的未婚妻,臨了他娶了林影,結婚的當天夜裏他把我騙到那棟別墅……他要威我做他的情人,不做就幹掉爸爸,我做了他三年的情人,大學都沒有念完,隻到爸爸死,唐風死,他把我趕走,懷著孩子四處逃……”
肖白羽講完了望著寒雪,寒雪也是一陣沉默,車子已經開到,司機默默下了車,肖白羽不動,寒雪便隨她坐在車裏。
肖白羽望向窗外說:“你現在還覺得我該嫁他麼?他這樣一個人我怎能嫁他呢?”半晌又道:“不嫁,走不了,還要繼續做他的情人,沒有到頭的日子,我是無所謂了,可杜塵呢?我這樣媽媽……他以後怎麼見人?”
寒雪聽完她的話,低著頭沉默,沉默了一會說:“為什麼不試試?也許沒你想的那樣壞。”
肖白羽笑了笑沒說話,推門下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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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自杜召雲出院後第一次外出辦事,肖白羽獨自在床前回想與寒雪的對話,想了一個晚上也沒有睡著覺,早晨起來頂著兩個熊貓眼。
中午吃飯的時候接到杜召雲的電話,“有沒有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