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們這種女人是手段,哼,好不要臉!”白夫人冷哼道。
“老夫人,我家小姐肚子裏可是懷著你們白家的孩子,你們也太欺負人了。”芷扣再不敢輕舉妄動,隻抽泣的哭個不停。
“我家茗兒還小,不急著要孩子,何況這孩子也未必是我們白家的。”白夫人冷冷地說。
“什麼叫未必是白家的,你這死老太婆再說一遍!你怎麼不去死,活了一大把年紀居然說出這種話,你......”芷扣又大嚷大罵起來,她真想把那兩個老婆子推出門外給凍死。可此時水如煙竟跪倒在白夫人腳下,乞求道:“夫人,您也是一個母親,您可以為了您的兒子冒風雪來到我這裏。我也要成為母親,我隻希望我的孩子能得到親身父親的疼愛。您菩薩心腸,難道要自己的孫兒流落教坊,任人欺淩嗎?”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白夫人的心快要軟了,她也是母親,可是她是個母親啊!如果她現在心軟,她的孩子的前途就毀了。這個撲到在自己腳下的可憐女子,她......白夫人一橫心,將她踢到。
“哎喲!”水如煙向後仰倒,右肩正好磕在小提爐上,芷扣急得忙把她的衣服解開,露出被燙紅雪肩,潔白的肌膚上還有一顆粉紅的蓮花。
“啊!?”白夫人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在地,雙眼木木地盯著那朵嬌美的蓮花,“芙蕖?芙...兒...”
“芙兒?”好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似乎是從一場美妙的夢裏飄來,飄進這樣殘酷的現實裏。漫山遍野開的都是叫不出名的野花,一身著碎花裙的小女孩調皮地在花間打滾,驚飛了悠閑的蜂蝶,不遠處傳來“芙兒,芙兒”的呼喚聲。小女孩跳起來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口中還甜甜地喊:“娘,娘,我在這!”
不可能,不會是的......
芷扣實在忍不住,站起來推攘著白夫人,白家的老婦仆見自家夫人呆呆傻傻,心下也慌了,於是扶著白夫人,嘴裏罵罵咧咧地往外走。突然一瓢冷水生生潑灑下來,澆醒了失魂落魄的老人。
白夫人掙脫了仆人的手,不顧正在吵罵的二人,徑自走到如煙身邊,神色堅定,“芙兒,你是我的乖女兒芙蕖,你是白芙蕖!”
“你......你胡說什麼,我叫水如煙,我是水如煙!”
“不,你背上的胎記芙蕖,就是你的名字。你是我女兒,不會錯!這是一開始上天就做好標記的。”白夫人一步一步前進,越來越肯定眼前這名女子就是自己丟失多年的女兒。
“你這瘋婆子,胡說什麼,我都說我不是什麼白芙蕖,我叫水如煙,我爹娘很早就死了,又怎麼會跑出你這個娘來!你走,我如你所願,不再見你兒子,如你所願,好了吧?”如煙覺得自己幾乎要瘋了,她的人生在這一刹那徹底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