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上前詢問的侍衛眼珠子都幾乎要掉地上了,他沒聽錯吧,國師什麼時候脾氣這麼好了。
“還不快退到一旁,國師的話不聽了是嗎?”其中一位年紀稍長的侍女大聲嗬斥道。
“是,是,是,你們幾個,退到一旁,讓這位小姐先行。”那侍衛臉上閃過一陣慌亂,急忙低垂著頭小跑上前,將隊伍往旁邊靠了靠。
花香盈顯然有點覺得不正常,雖然這是她第一次在街上碰到這個傳說中脾氣暴躁殺人不眨眼卻又極得帝寵的國師,原本以為自己這次要得罪與他,卻不想,他會這麼做。
她雖然心中對他甚是不認同,可是處於禮貌還是拜謝道“小女子在此拜謝國師的仁讓,如此,小女子就先行了。”
“客氣。”陰冷的聲音,透著一股的浮誇之色。
花香盈沒有因為對方的禮讓而產生一絲好感,相反,她感到渾身的不自在,總覺得自己在那個人麵前****的無處遁形,那大膽而又直接的目光讓她很不舒服。
“銀月,走吧。”花香盈拍了拍身下的坐騎,大象突然嘶鳴一聲,抬腳沉穩的開始朝前走去。
“元寶——”花香盈再次見到元寶,剛想試著打招呼,卻見對方呼啦一下已經和她錯身開了。
她的笑僵在臉上,手還保持著半伸開的動作,最後又咬了咬牙,她隻是寂寞太久,突然想要抓住一根看似可依附的稻草,可現在看來,一切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小姐,要不要奴婢去把他叫過來。”銀月不再打趣自家小姐,卻是帶著幾分凝重,她何曾不明白小姐此刻的心情。
候爺這次是鐵了心要將小姐嫁出去了。
不用了,花香盈的臉上滿是失落。
元寶和南宮清墨一直跟在刑天的後麵,沒想到那家夥最後去的地方是皇宮,三人礙於層層的守備,沒有再跟進去,既然知道了這個人,那不如先去他的府上逛逛。
而刑天在進了城門之後,卻是對著其中一個白衣侍女道“藍,紫,綠,你們三個去查查剛剛那三個跟在我們身後的人。”
“紅、白、黑,你們三人等下悄悄出去,反跟蹤他們,他們的修為不低,記住不要靠的太近,你們不是那幾人的對手。”刑天的嘴角帶著嗜血的殘笑,敢打他注意的人,他從來不會讓他們死的幹脆的。
除了那個該死的老東西,若不是他用毒牽製他們世世代代,以他們這一族的本領又如何甘願被那老東西擺布,即便他們家族尊貴無比享受著比皇親國戚還要高的待遇和權利,可他們子子孫孫也因此都隻能做其貌不揚的侏儒。
想到此,刑天的頭又痛了起來。
他必須找一個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女子為妻,否則他們刑氏一族怕是就真的要斷子絕孫了。
“諾,我們好像被人反跟蹤了。”元寶努努嘴,她的鼻子一向靈敏,感官更是比常人要厲害的多,那三人才剛剛靠近,她便有了察覺。
“真是有趣。”南宮清墨卻是突然向身後拋撒了一個煙霧彈。
“走——”
三人快速撤離,可不能讓那家夥知道他們三個的去向,既然他要躲進皇城之中,那麼他們就成全他。
“咳咳,怎麼回事,那三個男人怎麼突然不見了。”紅用手揮開白色的煙霧。
“黑,我們定是被他們發現了,主人說的沒錯,那三個人果然不簡單。”
“白,現在我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繼續搜尋,你難道想現在回去被主人責罰嗎?”白冷冷的道。
等到三人走遠的時候,元寶和南宮清墨慕延殤三人才從結界中走了出來,這個結界還是比較普通的,但是對於普通的人來說已經是很難看見他們了。
“還是去那個人府上嗎?”元寶摩拳擦掌,莫名的興奮,這興奮不是要去抓贓,而是要去掃蕩,尤其是像刑天那樣的人,府上一定有不少的寶貝。
所謂順手牽羊,不難白不拿,何況她真的看那個男人不順眼,那眼神到現在還讓她覺得不舒服。
“你說呢?”南宮清墨將結界撤去,慕延殤則是繼續保持了一貫不言不語的作風,於他來說,默默行動即可,有時候很多語言都是累贅。
“你們知道國師府在哪嗎?”元寶不得不把重點劃出來。
“問一下不就知道了,還是那麼笨。”南宮清墨說完真的就去問了,隻留下元寶被氣的吐血。
這家夥,這家夥,算了,為了項斯一族,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