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府的千金招婿,而且還是花箭定姻緣,這讓那些平日裏不敢高攀的平民百姓全都沸騰了起來,幾乎所有未婚的男子都擠到了街上。
人潮湧動,像是一條喧鬧的河流。
可這一切好像都和花香盈無關,她無精打采的坐在白象上,手中的花箭卻是遲遲不發。想起昨夜元寶和自己說的話,心中憤然,她沒想到那個人娶她的目的會是因為她和別人不一樣的出生時間,因為隻有這個時辰出生的女子才能幫他孕育子嗣。
真是荒謬呢!她的嘴角淺笑,目光卻是透過人群看到了那個始終站在最顯眼處的男人,現在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嗎?
可她不會讓他如願。
“國師大人,天,那個人不是國師大人嗎?”人群中終於有人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
“竟然連國師大人都來了,我們這樣的人肯定沒戲了。”那人嘴上雖然這麼說,可還是巴巴的仰著頭,和大多數人一樣隨著白象如水流般移動著,單純的渴望上天會突然給他那樣的好運氣,讓他僥幸的成為候國府的女婿。
“好熱鬧啊,沒想到這的風俗這麼獨特,竟然可以這樣選擇夫婿,不過感覺也和我們那的比武招親和拋繡球差不多。”元寶和南宮清墨慕延殤三人無疑成為了大家的焦點也是假想敵,因為他們三個足夠的耀眼。
元寶又重新換回了男裝,為了配合今日的這次行動,她也挑了一套和花香盈相似的男版服裝,頭上還刻意按照這的習俗帶了一頂大大的帽子。
“好戲馬上要開始了。”南宮清墨站在元寶身後,盯著刑天所在的方向,嘴角始終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就好像在等著一場期待已久的小醜的表演。
坐在象背上的花香盈終於看到了元寶幾人,這才終於停了下來,她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帶著輕薄的麵紗。
“銀月~”花香盈低眸,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小姐,給你。”銀月將籃子中放著的同心結遞給花香盈。
“恩。”花香盈接過同心結,將它仔細的係到了那隻黑色的花箭上。
“要開始了,要開始了,哎呀,你們別擠,那小姐看中你的話自然會把花箭射給你的。”人群再次嘈嚷起來。
好像頃刻間,每個人的眼睛裏就隻有那箭上的同心結。
花香盈定了定神,將弓拉滿,花箭已經瞄準了元寶的方向,卻也是此時刑天所在的方向。
“元寶,你們三個一定要接住。”花香盈在心中默默的禱告著,她雖然身子弱,又不得爹爹重視,可小時候從那些‘人’身上,她其實學到了很多東西。
也就是在花香盈將花箭射出的那一瞬間,刑天卻突然跳躍了起來,竟然公然開始去搶那隻飛向元寶的花箭。
敢搶她的東西!元寶也同一時間跳了起來,竟是雙雙發力,她得了箭頭和同心結,而刑天卻是得到了大半隻的斷箭。
“你是何人,為何和我爭搶!”刑天雙眼微眯,手中的斷箭顯得格外的刺眼。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也是為了花姑娘來的。”元寶將同心結套在自己的手指上旋轉把玩“哦,對了,比賽結果應該已經出來了,沒事的話你也可以回去了。”
“結果?什麼結果,嗬嗬,你可別忘了,我的手中也有花姑娘的半隻箭。”刑天恨不得一下子殺了眼前這個壞他好事又招搖的男人,他自認為以他的能力,今日不會有人是他的對手,卻不想被這個黃毛小子攪了局。
“李管教,你倒是說說,現在的情況怎麼辦?”一直幹瞪著眼著急的站在一旁的候府管家李勁不知道如何是好,又被刑天點名,隻得硬著頭皮,兩邊似乎都不好惹,兩人的身手他可是剛剛見識到了,按理,那白衣男子更加厲害些,而且還得到了同心結,按理是他勝出,可這當朝的國師誰人敢惹,就是候爺也敬他三分,更何況是他這樣的小人物呢?
“嗬嗬,國師大人,這事還是回去讓候爺決定吧,小的隻是個跑腿辦事的,現在也無法做出裁決。”李勁選擇將問題拋給花鼇跋。
“也好,那我們現在就去候國府。”刑天重新坐上了自己的轎子,臨走前卻是仿佛看死物般的看了眼元寶。
“元寶......”花香盈想要說什麼,可是下人卻是牽著她的白象調頭開始朝著候國府的方向走。
“請你也跟我們一起回去吧。”管家虛擦了幾下額頭上的冷汗,剛剛國師大人那殺人的眼神簡直像是刀子一樣,好在自己定力夠,換做是別人,怕是要雙腳都大顫了。
“走吧,你帶路。”元寶將同心結收了起來,轉頭得意的看著身後的南宮清墨和慕延殤“怎樣,剛剛我動作很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