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明,天狼國傳來國君病重,命太子帶兵撤回。無奈之下,太子元昊帶兵撤離。而花梨筱被帶著一起走。她心裏有了不祥的預感。
“停下!”在路過一線天的時候,元昊眼睛瞳孔微微縮緊。空氣中沒有一絲風,一切那麼詭異。他何嚐不知道,這天險易遇埋伏,可是這是回天狼國的必經之路。
果不然。片刻過後,從山上向下的巨石滾滾而來。天狼國將士慌成一團。突然有人大吼道:“我們中埋伏了!”然後便是羽國軍背著降落傘從懸崖跳下,四麵包圍了整個峽穀。
花梨筱看著那些帳篷縫製而成的降落傘,驚訝難以言表,原來他真的那麼做了!一抬頭就看見羽淩風站在崖邊,俯瞰眾生。
猝然花梨筱心一涼,他這樣,一點沒有顧忌她的死活!與此同時,突然一把冰冷的劍架在了花梨筱的脖子上,回過頭一看,是太子元昊。隻見他雖中的埋伏,表情卻沒有一絲慌亂。朗聲道:“羽皇果真心狠,不顧及自己的女人!難道你忘了這個女人對你的意義了嗎?”
羽淩風眼裏閃過一絲猶豫,然後縱身一躍,便飄然而下。隻是瞬間,他便站在了她的麵前。他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不冷不熱的吐了兩個字:“放開她”。
“哼!你還是舍不得她吧!就算你舍得她,你舍得這江山嗎?”太子元昊眼裏掠過嘲諷。
花梨筱心裏早已明了!是因為那個預言吧!得她心者得天下!
“放開她,朕放你們走!”羽淩風不悅道,他本就沒有打算將天狼國趕盡殺絕。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他要的是天狼國的臣服。
元昊眼裏閃過疑慮,但隨即詭異一笑。因為他知道羽淩風現在還不會趕盡殺絕,就算現在殺了他元昊,羽淩風也絕沒有把握滅天狼國。況且開此先例,羽國虎狼之心必暴露。到時各國聯手,羽國必敗。看來羽淩風的野心不可小視。
元昊向後退了退,附在花梨筱的耳邊道:“我們還會再見的!”輕輕一推,花梨筱就撞在了羽淩風的懷裏。
“告辭了,他日元昊必親自奉上降書,向羽皇謝罪!”太子元昊理了理身上的戰袍。躍上馬,帶著他的將士回國了。
其實她也看出了他此刻不會滅天狼國。這場戰爭,這三人心裏都明了。
‘嗖’的一聲,一支冷箭朝花梨筱射來。那一刻花梨筱聽見了血肉被利器刺穿的聲音。那被射中的不是花梨筱,而是羽淩風。
羽淩風抱著了花梨筱,以背擋箭。
她一抬眼便看見懸崖上一名羽國士兵打扮的人手拿弓箭,拿起了一支箭狠狠的刺向自己的胸口,然後口吐鮮血倒下了懸崖。
她的手顫抖著摸了摸盛開在羽淩風背上的那一朵血紅色的花。
‘砰’的一聲,羽淩風的身體就重重倒下,花梨筱纖細的胳膊使盡了全力也沒有抱住。
“快,皇上受傷了!”一個將士大喊道。
一大群人圍了過來,將羽淩風抬走。
花梨筱滿身是血,愣在了原地!
大帳之內
一大群人進進出出,端著帶血的布料和血水。
一直到傍晚才停了下來。
牟思遠和一位軍醫打扮的人走了出來。兩人對花梨筱行了一禮。
“皇上傷勢較嚴重,還好暫時脫離了危險!”軍醫對著牟思遠和花梨筱點了點頭,理了理自己的胡須。
花梨筱掀起帳簾,走了進去。
羽淩風赤裸著上身趴在床上 ,背上纏繞著白色的布。嘴唇有些幹裂。
一旁的人看見花梨筱走了進來,便都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花梨筱走上前去,坐在床沿,靜靜的看著床上的人。
床上的人悶哼了一聲,背上的白布滲出了鮮紅色的血。
花梨筱心一緊,慌亂的拿起床頭的一些白布塞了上去。可鮮血還是不斷的湧出來。
“嗚嗚——來人!來人!”花梨筱越來越慌亂,不斷的拿著白布覆上去。
一隻略微有些粗糙的大手,摩擦著她臉,擦幹她的淚水。
低頭一看,羽淩風臉上露出極其勉強的笑容,胡亂的抹了抹臉,將羽淩風的手放了回去。
“你為什麼要救我?”
羽淩風眼帶笑意,很平靜道:“因為你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