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中原大夫帶到了!”一個宮女恭敬地低著頭。
“快請——”
男子一襲白衣若仙,頭上隻是斜斜的插了根木簪,黑色的長發傾瀉而下,想必是一握到底。遺憾的是,那麵容卻是極其普通的。隻能算是清秀,這樣出塵的氣質配上這樣普通的麵容,足以讓人終身遺憾。
元昊愣了一下,點了點頭,示意男子為花梨筱看病。
男子蘭花指微翹,拈手一彈,便從衣袖裏飛出了一根紅色的絲線,那絲線穿過層層紗幔,準確無誤的套在了花梨筱的右手上,指尖輕輕撫在紅線上,片刻,秀眉微蹙,手一拉,紅線便飛了回來。行至幾案旁,開了一劑方子交給了宮女。
“啟稟太子,太子妃是中了如夢花的毒,這種毒會令中毒者在三日死去,第一日頭痛難忍,第二日會夢見現實無法實現的事情,第三日,沉浸在夢裏,永遠醒不來。”男子側身,溫和的聲音響起。
元昊一雙鷹眼緊縮,看不出表情。之前太醫說不知道什麼病,居然是中毒!他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是昨日麗娜慌張的神情,望了望榻上的人兒,單手貼胸前:“勞煩大夫一定要醫治好她!”
男子點了點頭,道:“不知太子可否允許草民為太子妃紮針?這樣有助於解毒!”
元昊點了點頭,單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有勞大夫了,我還有事,先離開了。”說完,便大步的走了出去。
花梨筱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思維好像一直停留在那個夢境裏,那個她做了十八年的夢。夢裏有一個美如畫的男子,他與藍夜暖風有著一樣的容貌,一樣溫柔如水放入眼神。
他說:花,我該拿你怎麼辦?
恍惚中,聞見一陣淡淡地梨花香,睜開眼,映入眼眸的是一位白衣男子,怔怔的看了許久,怎麼不是他?
“啊——”花梨筱翻了個身,才發現自己身上紮滿了銀針,痛!痛!痛如骨髓!
白衣男子滿臉歉意的為花梨筱取下銀針。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紮針也不說聲?”花梨筱撐著手坐了起來,白了那人一眼,怒吼道。
他嘴角微翹,他說:“太子妃恕罪!”
這聲音,這身形。可那一張臉卻是非常普通的。一把撲了上去,握住那如絲綢般柔滑的秀發,細細的看了看,那發根處果然是淡金色的。真的是他!她怎麼就忘了他擅長易容。
“你——”
那一刻,她哭了,這些時日不見他,有時候,她也在想,是不是他真的不在了!是不是自己太固執了?
他隻是笑著撫去她的淚水。眼神溢滿寵溺,一如當日在梨花仙島上。
“太子妃,該喝藥了——”門口恭敬的站著侍女。
“我——”她本來是想解釋一下為何成為太子妃,卻一時不知如何開口。難道說:我這一切都是為了找你,為了找你所以我做了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