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縣衙,竟然沒有開堂審理,就直接把花梨筱關進了大牢。
花梨筱站在牢房裏,月光很柔和,如流水傾瀉,透過天窗就可以看見。她伸出手,任月光穿透自己的手指,相同的場景曾經在天狼國也有,恍惚間,她一抬眸,就可以看見那一襲白衣璀璨更勝月華萬千倍。金色的頭發比陽光更加耀眼。
無奈的笑了笑,他對她的好,對她的愛,雖然他從來不說,但是她可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腳步聲漸進,花梨筱驚訝的抬頭,一襲青衫的杜若飛站在牢房外。他麵無表情的看了花梨筱一眼。一股濃濃的酒味蔓延開來。
她心裏隱隱有些失望。
良久,他道:“跟我走吧!”
然後便有人來打開牢房。
他並不再看她,隻是徑直向外走。
花梨筱隻得跟在身後。這樣嚴肅的杜若飛還是第一次見,印象裏,他從來都是很瀟灑的。
一出了縣衙大牢,花梨筱就看見一輛甚是豪華的馬車等在了一邊,本想說要回繡莊,但是杜若飛卻先一步開口,道: “跟我去杜府吧!我有些話要與你說!”
怒!但是花梨筱忍了,要不是他,她今夜可能就要在大牢裏睡稻草了。微微笑了笑:“小女子多謝杜公子的救命之恩,真是無以為報!不過我還是想回去,也免了身難聽的閑言碎語!”
杜若飛頓了頓,也沒有說什麼,隨即踏上馬車,揚長而去。
花梨筱愣在了原地,心想,這人真沒有紳士風度。竟然不送她回去!要她自己走路回去。
無奈之下隻得自己走路回去。
回到繡莊之後,沐了浴,花梨筱坐在梳妝台前梳理著自己的頭發,如今,她又沒有挽發了,頭發自然垂下,平常都是用一根絲帶綁好。想起那個曾經為自己挽過發的人,當時他動作是多麼嫻熟,想必是日日替他的妃子挽發,一雙手不知碰過多少頭發。一想到這,她就覺得惡心。
其實那段記憶都模糊了 。時間是個好東西,可以讓人忘記很多不愉快的事情。
推開窗,月光淡淡的灑在樹梢上,在地上投下很深的影子。
一抬眸便看見杜若飛斜躺在樹枝上,單手撐著頭。青絲散了一身。
花梨筱正準備將窗關好,他卻一躍而入。伴隨而來的是濃濃的酒味。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我哪裏得罪你了!你為什麼總要和我作對!是你不讓人賣布匹給我,害我進大牢的吧!逗我玩你很過癮嗎!”花梨筱使勁掙紮著杜若飛鉗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