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好奇她的夫君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一模一樣?有時候,她看著他的時候,他會莫名的惱怒,他總感覺她是在透過他的臉看著另外一個靈魂。他很不喜歡這種被忽視的感覺,從來他都是備受萬人矚目的,竟然會一次又一次的被她忽視。
他不斷的告訴自己,她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他娶她隻是為了統一天下而已,他心裏麵隻有香兒一個人,所以他利用她。正因為這樣,他才會寵愛她,讓她為香兒檔去所有的危險,甚至犧牲她肚子裏的孩子來保全香兒肚子裏的孩子。
他為了香兒的性命,他明知道她最害怕老鼠,還讓人在她的屋頂上放老鼠窩,目的就是要讓她住進宸宮,因為隻有這樣,代表著香兒的那顆後星不會日漸黯淡。隻有這樣才可以拯救那個他愛的女人,為了救她,他會不惜一切代價。
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在夜深人靜,她在窗前撫琴的時候,走進她的房間。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便會在窗前煮一壺梨花酒,玉手撫琴,她的歌聲,聲聲都如杜鵑啼血。
他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是在那個開滿梨花的島上,那裏仿佛是一片仙境,他覺得自己對這一片梨花很是熟悉。幾年以前,他也曾為了要討好一個女人而去大費周章的在她的院子裏中滿梨花,隻因為她的名字裏有一個‘梨’字,那個女人,竟然真的就相信了。
所以,當他在梨花島上第一眼看見那一個身著紫色紗衣,赤著腳的女子,他就知道那是她,他從她的眼神裏就看出來了,她的眼神裏燃燒著恨意和倔強。但是為了統一需要,他必須迎娶大周的公主,最後,他娶了她。
當她身著一身紅衣,雙手捧著大周的玉璽跪在他的麵前的時候,他覺得整個天下都在他的腳下,看著她那一雙美目下隱藏的恨意,他絲毫都沒有放在眼裏。他要得隻是臣服。
那一天,她一襲紅衣躺在雪地裏,眼角帶著淚痕。他在遠處看了很久,竟感覺不到她還有一點生氣,若不是那還在流淌的淚水,他真的會以為她已經死了。最終,他忍不住,走過去將她抱回了屋裏。
這是第二次,他會對一個女人動了惻隱之心。第一次是對香兒,他從來沒有想過,除了香兒,他還會憐惜別的女人。
他時常都會很是矛盾,無數次,他都告訴自己,他隻不過是同情她的落寞而已,可是他不是個會同情女人的男人。所以他時而惱怒,有時他都想殺了她,這樣他就再也不用煩惱了。
她的堅韌和倔強,都讓他驚詫不已。但是他想要的是那一倔強的眼睛臣服,他是天下的王,絕對不允許忽視,即使是他不愛的女人,也絕對不可以。
“能跟我說說鈺兒的爹爹嗎?”羽淩風小心翼翼的問著。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真誠的問她,他從來沒有問過她這些年過得怎麼樣,也從來沒有問過關於那個人,還有那個長得酷似自己的孩子,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開口,也不知道問什麼。或許過去,他從來不曾在意過她的感受。
花梨筱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良久之後,她伸出手,撫上了羽淩風的臉,細細的描繪著他臉部的輪廓,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他就是這個樣子。”
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回答他的問題。也不知道羽淩風有沒有聽懂,不管怎麼樣,她也不想解釋。她在想,羽淩風或許會以為鈺兒是他的孩子。
可是事實上她多想了,羽淩風頓時就石化了,她的意思他又怎麼會不懂。她是在思念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男子而已。
當年,她身懷有孕,他並未與她行夫妻之禮,她又怎麼會有孩子?,他怒不可遏,親手打掉了她的孩子,如果沒有那個孩子,他興許也不會那般對她。
他總覺得她不可能和別的男人苟合,身在深宮之中,也沒有機會。想了很久,才想起自己曾經在在水一方喝得酩酊大醉,醒來的時候他還看見床上有些許血跡,他心想也許就是那一次她才會懷孕,可是她怎麼會出現在那裏?查問了那裏值夜的宮人,她們都說有看見早上花妃娘娘離開。
可是那時候,她已經跳下懸崖了。他也曾暗暗的後悔過,當時自己太衝動了可是他是一國之君,每天都有忙不完的政事,很快,便將這一丁點的悔意忘卻。直到,在那個開遍梨花的小島上,遇見了那個赤著腳的妖豔女子,他才想起曾經也那麼一個倔強的女子,她的眼角曾經有一點朱砂。
他也曾經懷疑過鈺兒是他的孩子,那孩子實在是太像他了,可是鈺兒的年歲又合不上。後來他派人多方調查,才知道原來在藍夜國曾經出現了一位和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金發男子,而且那男子還是藍夜國的君主藍夜暖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