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同為人奴生親近,聞知真相顯驚慌
不一會兒,一個侍女端上了茶來。永瑆見來人不是雙喜,便問那侍女:“雙喜呢?”
“回主子的話,奴婢不知道。”侍女答了一句後就退下了。
永璿笑道:“看來十一弟對這個雙喜挺上心的嘛。一刻不見便擔心起來。”
“她身體剛好些,我擔心她又不舒服。”永瑆笑了笑回答道。“對了,皇額娘的壽辰也過了,八哥您是不是應該兌現您的諾言啦?”
永璿看看永瑆道:“瞧你心急的樣子,既然屋裏頭已經有了一個,又何必出去找樂子?若換作是我,每日裏便待在房裏與自己喜歡的人廝混,才懶得理會外頭那些野花兒呢。”
永瑆笑了,“八哥這話就顯不公了。您屋裏的人又何止一個?怎得老見你出去呢?俗話也說,家花沒有野花香呢。”
“十一弟,你這話若是傳到皇阿瑪耳中,八哥我可又要挨罰了。”永璿認真的說道:“你從哪裏聽來的這些話兒?我就說呢,你怎麼好好兒的央求著我要出去,定是那些猴兒崽子們挑唆的。這些話也定是他們拿來蠱惑你的吧?”
“八哥,何須動怒?咱們男人總要經這一關,我現在也不小了,是應該出去見見世麵了。”永瑆“嘿嘿”笑了笑,輕聲說道:“八哥,我聽說咱五叔年輕的時候就是八大胡同的常客呢。”
永璿看了一眼永瑆,道:“那你知不知道五叔為此還被皇爺爺罰,這話兒你就全忘啦?”
“啊呀!八哥!您都答應我了,又何苦這會兒來調教我?”永瑆拉著永璿的衣袖說道:“就讓我隨您和元祺去吧!”
“好啦!知道啦!我又沒說不帶你去了。”永璿笑道:“過幾日四妹妹要去拜祭她親額娘,到時候我會和她一起出宮,你就跟著一塊兒去。她去她的東郊皇陵,咱們去咱們的書寓。”
“嗯?四姐姐要出去?我們不護著她,是不是不太好呀?”永瑆皺著眉問道。
“哼哼,我倒是想護著,也要她肯呀。”永璿搖搖頭道:“四妹妹說了,不要我們在跟前兒礙事兒。姑娘家大了,自然有些話兒不能與我們這些小子說。隨便她吧,到時候我會讓人暗中護著的。”
永瑆一拍案子,笑道:“那太好了!哈哈~~”
永璿忙說道:“對了,你可要給我記住件事兒,千萬不要在四妹妹跟前兒提起咱們和元祺在一塊兒。知道嗎?”
“為什麼?元祺哥哥不是四姐姐未來的夫婿嗎?咱和他一塊兒有啥不妥?”永瑆問道。
“唉~~”永璿歎了口氣,說道:“你四姐姐對元祺的印象越來越差,總說他帶著我出去胡鬧。如果這回她知道還帶著你,還不把元祺給恨死啊?到時候嫁到博爾濟吉特家,他倆還有好兒啊?”
永瑆點點頭道:“嗯,我記下了。不過說來也怪,元祺哥哥與我們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怎得四姐姐對他越來越冷淡呢?”
“都說了,女兒家大了,自然心裏有很多事不能跟咱們說。”永璿說道:“不過元祺對四妹妹倒是一條心,雖然出去風花雪月過,但他心裏卻把四妹妹放在首位。咱哥倆就當是幫幫他,少在四妹妹跟前兒說他的事兒吧。”
兩位小主子在屋裏聊得興起,福茂得了八阿哥的話,不用他在跟前兒伺候。於是福茂便在永瑆的院兒裏閑逛起來,時不時地遇上幾個永瑆身邊而相識的小太監,說上幾句話兒。午後的春日照得人有些懶散,福茂緩步走在小花園裏,走累了便在石繡墩兒上坐一會兒。這時候他看到花園的那頭有個女孩兒正坐在那兒繡花兒,那女孩兒正是剛才的紀雙喜。
福茂輕輕的走過去,雙喜正聚精會神地做繡活兒根本沒有意識到有人已經靠近自己。福茂探頭一看,她修的是一枝紅梅。紅殷殷的梅花傲雪綻放、栩栩如生,福茂站在那裏就好象能聞到梅花的清香一樣。他不由得讚了一句,“繡的真像呀!”
雙喜聽到有人說話,猛地一抬頭就看到福茂站在跟前兒。因為對福茂的主子沒什麼好感,所以雙喜對福茂也不客氣。“你這人,怎麼走路沒聲兒的?想嚇死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