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惜自然是注意到了他們的臉色,沒有做聲,隻是來到上官皓身旁,拉起他的小手說道:“皓兒陪姐姐到後花園去好不好啊?”
上官皓一改平常的淡漠,笑著點點頭,拉緊了上官惜的手一起向後花園走去。
冷寒幽他們本來想要跟過來,可是卻被上官煜的一個眼神給阻止了,他知道,上官惜絕對有事情跟上官皓說。
冷寒幽他們相視一眼,誰都沒有跟過去,靜靜地坐在大堂裏,氣氛有些尷尬。
上官惜拉著上官皓一路來到了美麗的後院,上官皓迷戀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忍不住驚歎:“姐姐,你那個皇帝舅舅對你還挺好的啊,竟然賜了這樣美麗的宅子給你。”
“再美麗又如何,花兒終會凋謝的,水也終會幹涸的,魚兒也會因為沒有水而死去的。”上官惜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憂傷之情,讓上官皓忍不住一陣心疼。
他不知道為什麼上官惜會有如此傷感的表情,他不想知道,也不想問,他也怕,自己的姐姐會傷心。
“姐姐把皓兒叫來是有什麼事說的吧?”
上官惜忽然低下頭在他的小臉上狠狠地啵了一下,真懂事,不愧是她上官惜的弟弟。
上官皓卻不樂意了,一臉嫌棄的擦著剛剛上官惜親過的地方,忍不住瞪著她,生氣的說道:“上官惜你惡不惡心啊?真是的,髒死了。”
上官惜一下打掉了他的手,一臉嚴肅的說道:“上官皓,說說吧,為什麼這兩年你的變化這麼大?”
上官皓的眼睛忽然閃過了一道不易察覺的精光,但是被上官惜一下子就捕捉住了。他不說話,隻是笑而不語。
可是那笑,在上官惜的眼裏怎麼都覺得不對勁,這種表情,根本不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子該有的笑容,她忽然覺得有些看不清他了,這麼小的他難道都有如此深的城府了嗎?
上官惜暗暗歎口氣,看著眼前的景物,忽然感到很傷感,使出輕功來到了湖中的亭子裏,輕風吹著紗幔,上官皓隻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那樣美麗,那樣孤寂。
他慘淡的笑了笑,靜靜地坐了下來,心中感慨萬千。
姐姐,想知道我怎麼變了嗎?嗬嗬,皓兒不會說的,說了的話該怎麼保護姐姐你啊。姐姐,別再把我,當小孩子……
上官惜透過薄薄的紗幔,看到獨自坐在岸邊的上官皓。心裏暗暗歎口氣,掀開隨風飄揚的紗幔,飛身回到岸邊。
上官皓抬頭看著她,笑問道:“怎麼出來了?”
上官惜把他扶起來,為他輕輕的拍去身上的灰土,拉著他走了回去。“皓兒,準備進宮的東西。”
“嗯。”
……
傍晚,一輛豪華馬車出現在皇宮門口。守門的侍衛攔住馬車,厲聲道:“什麼人?報上名來。”
駕車的冷寒幽皺了皺眉,揚起手中上官惜交給他的金牌,冷冷的說道:“看清楚了,馬車裏坐著的,是你們的上官惜公主。”
侍衛仔細一看,媽呀,真的是皇上禦賜的金牌,嚇得趕緊跪下。“奴才參見公主,公主萬福。”
上官惜不冷不熱的聲音從馬車裏傳出:“免了。”
侍衛忙起身,為她讓出了路。冷寒幽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駕馬揚長而去。
直到一大群人攔住他們,他們這才停下。
李公公不用猜就知道這馬車裏的是上官惜,除了她,誰還有這個資格能在皇宮裏坐馬車的。“奴才李德給公主請安,公主萬福。”
上官惜記得這個聲音,不就是皇上跟前的那個李公公嗎?她示意上官煜和上官皓還有小櫻下車,看到李德,一臉笑意:“原來是李公公啊,公公這是有什麼事嗎?”
李德笑了一下,說道:“公主啊,太後傳話,讓公主到慈寧宮去一趟。”
“這樣啊,好,寒幽我們走吧。”上官惜拉過身後的冷寒幽,隻顧著注意他,卻沒能發現藍陌塵眼裏閃過的一道憂傷的情愫。
李德忙攔下抬腳的上官惜,鼓起勇氣說道:“公主,太後有旨,公主隻能一人前去,其餘的人,皇上要見的。”
上官惜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安排,不過還是同意了這樣做,冷寒幽安慰她:“放心去吧,我會沒事的。”
上官惜會心的笑了笑:“那我們一會見。”
“嗯。”
藍陌塵冷下臉,聲音冰冷:“走吧,不要再卿卿我我了。”
這話中的酸意這麼濃,啥子都能聽出來。上官惜默默地歎口氣,拉過上官皓,對上官煜說道:“哥,皓兒我帶著,你就放心去吧。”
上官煜瞥了身邊吃醋的男人一眼,淡淡的回答了一聲。上官惜又回頭問李德:“我的弟弟可以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