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藥丸已經在她的口中融化,從她的喉間滑了進去,冷寒幽的心也稍稍的鬆了口氣。
“仙翁,這是什麼藥?”他還是擔心她,就算是她的師傅給她的藥他也得知道是什麼藥。
南山仙翁垂眸看著臉色蒼白的她,心不在焉的說:“解毒丹。”是解毒丹沒錯,可是這解毒丹根本解不了噬血毒啊,隻能暫時壓住毒性而已。當初根本就沒有想到她會中這種毒,如果知道,她哪裏還會受這種罪。
“仙翁,這藥能撐多長時間?”
南山仙翁想了想:“半個月,如果半個月後解藥還沒有配置出來,那惜兒就……”會失血過多而亡。
冷寒幽不用他說都已經知道下文了,心裏難受不已,他的惜兒,到底還要受多少罪才可以與他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仙翁且放心,血靈草,十天以後我就能得手。”他自信滿滿的說著,他敢保證,十天之後,梓冥必定能把血靈草送到他手上。
南山仙翁沉思了一下,還是選擇相信了他。之後,他又留下了一瓶解毒丹,說道:“這解毒丹,每天給惜兒喂上一顆,我再給她配副藥,你著人去抓藥煎藥,我就不在這裏呆了,出來時間長了,他們怕是會著急,這事,千萬不能跟他們說。”
冷寒幽豈會不知道這事情的輕重,自然是答應了,看著南山仙翁寫好藥方後,將他送了出去,然後叫來痕,命他去抓藥。
痕走後,他回到屋子,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上官惜,由於缺血,她的臉色蒼白無比,與黑色的長發形成鮮明的對比。這樣的她,那麼脆弱,那麼美麗,牽動著冷寒幽的心。
她的一顰一笑早已牢牢的住在他的心裏,她高興,他也會高興,她傷心,他也會傷心。就連她受傷吐血,他也會感到疼痛,心疼,疼的讓他窒息。
他們,早就融合成一體。
不久後,痕抓藥回來了,他不舍的看了她一眼,還是離開了房間,來到他的專屬廚房,親自煎藥。
整個廚房裏都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藥香味,還有些嗆人。痕看不下去了,他家主子從小哪幹過這種事,不由自覺走進廚房,說道:“主子,這種粗活讓屬下來做就是了,您不用這樣。”
冷寒幽怎麼可能假手於人,拒絕道:“不,惜兒的藥,我來煎,我不想她的東西別人碰過。”
雖說他這話有些傷人,但確實是為了上官惜好的,痕暗暗歎口氣退了出去,為他把手著廚房,避免其他人闖入。
片刻過後,藥已經煮好了。冷寒幽倒好一碗端著送到了他們的寢房,誰知道上官惜已經醒了。
他驚喜不已,把藥放下飛奔著過來,緊緊的抱住她:“惜兒,你醒了你醒了,太好了,嚇死我了你知道嗎?”
上官惜被他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喘不過氣,輕咳了兩聲,使勁把他推開,“怎麼了,你這麼激動幹嘛?”
冷寒幽輕撫著她的臉,柔聲說道:“我激動?你說你突然吐口血暈倒了,醒過來後我能不激動嗎?你知道你吐血的刹那我的心有多慌嗎?你知道當你暈倒在我懷裏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疼嗎?你知道你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時候,我有多麼著急嗎?”
“寒幽……”上官惜的眼睛濕潤了,她哪裏會知道這麼多,她隻知道麵前的這個男人是愛自己的,可是她沒有想到,他是這麼愛她。
“別說了,來,我們喝藥好不好?”冷寒幽端來藥,想要喂她喝掉。可是上官惜一看到那黑乎乎的湯藥後,什麼胃口都沒有了,突然有種想吐的感覺。
“不要不要,惡心死了,我不要喝,你快拿走。”她連連擺手,還捂著自己的嘴,生怕冷寒幽一生氣給她灌下去。
冷寒幽就知道她會這樣,嘴唇一勾起,自己喝了一大口,拉過上官惜,雙手禁錮著她晃動的胳膊,嘴唇準確無誤的落在她的嘴唇上,將湯藥給她灌了下去。
“嗯……”上官惜皺著眉,口中的苦味讓她難受不已,等到冷寒幽放開她後,她趴在床邊幹嘔起來。
他自然心疼了,把她輕輕的扶起來,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個蜜餞,給她喂進嘴裏。一陣甜意讓她緩過一陣勁,可是接下來,冷寒幽又開始給她以嘴喂藥了。如此反複多次,一碗湯藥終於進了她的肚子裏。
上官惜一臉委屈的看著奸笑的某人,這不是給了他一個有機可乘的機會了嗎?
“你告訴我,我的毒是不是還沒有解?是什麼毒?告訴我,告訴我。”她也沒有計較多少,隻是一個勁的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