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對於她逐漸變得嚴厲的話語絲毫不感冒,依舊是很淡定的說:“回太後,寧心郡主說她今日有些不舒服,所以讓臣來替她向太後說明,還請太後諒解。”
“哦?是嗎?”太後顯然不相信。
同樣,不相信的還有上官惜和冷寒幽,他們深知夏寧心這個人愛出風頭,而且今天的宴會可是七夕宴啊,像她那麼愛顯擺的人怎麼可能會不來參加啊,何況她的最愛南宮逸可是在這裏的。
這一切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太後皺了皺眉:“那她既然不舒服,你身為她的丈夫,為何不在家照顧她呢?反而跑到宮中來參加宴會。”
南宮逸坐直身子,直視著太後絲毫不怯的說:“回太後,是寧心郡主說不讓臣在家裏陪她的,她說了,這是宮宴,家中必須得有人在那裏,既然她不舒服了,所以隻能是臣一個人來了。原本她不舒服沒有來參加宮宴就是不合理的了,若是臣再不來,豈不是不把皇上太後放在眼裏的嗎?”
太後對於他的一番話很是滿意,終於露出了笑臉:“你這孩子也是有心了。不知她看了大夫沒有啊?若是沒有,在宮裏找個禦醫去看看她吧。”
南宮逸直接拒絕了:“謝太後關心,臣臨走時已經找了大夫了,相信郡主現在已經喝了藥睡下了,不過還請太後準許,準許臣今日可以早點回家。”
他的這句話聽著是對太後說的,其實是對著上官惜和冷寒幽說的,他是要提醒他們今日早點出來,說不定夏寧心那裏就有什麼事呢。
上官惜和冷寒幽是何等的聰明啊,一下子就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心中就更加肯定夏寧心今晚有貓膩了。
當然,對於他們各自心裏的想法太後是永遠都不會知道的,隻當是南宮逸太過於愛自己的妻子了吧。
所以她想都沒想就批準了,南宮逸心裏暗暗笑著,麵上還得致謝。
“太後,李公公傳話,宴會要開始了。”門外的宮人突然闖進來說了一句。
太後擺擺手讓他下去,對上官惜說:“你們去吧,哀家就不去了,今兒陪你們玩了這麼長時間哀家早就罰了。”
上官惜一聽,忙說:“是,惜兒這就去把孩子抱走,皇祖母好好歇歇吧,千萬別太過勞累了。”
一旁的夏靈兒也是接嘴:“是啊是啊。皇祖母,那我們就走了。”
太後一手扶著額頭一手擺著,看得出來是真的很累了。上官惜他們也沒有再耽誤,抱著孩子就出來了。
門外的李德公公第一眼就瞧見了上官惜這一家四口,隨後就是南宮逸,最後是夏靈兒和夏靜兒。
好家夥,他都忍不住抽了口氣,原來太後這裏這麼熱鬧啊。
“駙馬,請問太後她老人家怎麼不出來呢?”李德公公小心翼翼的問冷寒幽。他之所以沒有問其他人是因為光是公主這裏就有了三個,不知道開口叫了公主後要怎麼說,再說了,問這個公主,那個公主心裏肯定不樂意,再問了那個公主,這個公主心裏就不樂意了。這還有一個呢是丞相,雖說和太後已經沾上了一點親,可到底冷寒幽才是真正的駙馬呢。
冷寒幽或許是看出了他的尷尬,淡淡的笑著替他解圍:“太後累了,要休息了,所以太後就不去參加宴會了。”
李德公公沒有想到這駙馬爺會這樣和氣的跟自己說話,竟然有些受寵若驚,連聲應著:“是是是,駙馬請,公主們請,南宮丞相請。”
他來的時候特意吩咐人多抬些轎子,起初還怕用不上呢。如今看來啊正好。
所以沒多長時間,他們就來到了禦花園裏已經布置好的宴會場地。這個時候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基本上就剩他們幾個人了。
轎子剛落地,上官惜就看見了在宴會外的小櫻和柯月辰。她與冷寒幽耳語一番,冷寒幽連連點頭,大步走到小櫻那裏把他們兩個叫了過來。
夏靈兒和夏靜兒兩個人瞧著上官惜像是有事情要交代,便說著自己先過去。上官惜巴不得她們先走呢,微笑的點點頭。
然後南宮逸瞧見了,也往宴會那裏過去了,他不是怕他們不讓他聽見他們說什麼話,而是因為這是宮裏人多口雜的,與他們在一起畢竟有些不合適,所以還是有多遠就閃多遠吧。
李德公公也是聰明人,早就退了出去,率先來到了宴會中,對於夏鬆棋的問題隻是回答:“惜公主的孩子在方便,所以他們在解決。”
顯然這個理由很好,夏鬆棋一點也沒有懷疑,隻當是兩個孩子又淘氣了吧。
而上官惜他們呢?則是想著要把孩子交到小櫻的手中,然後讓柯月辰保護著她,冷寒幽也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了雲夜和痕,都把他們安排在小櫻身邊,對他們說:“你們現在立即回府,不,不能回府,去寒心宮裏吧,注意千萬不要讓人發現,小櫻你就在那裏看著孩子,剩下的人就立刻趕回來,痕和月辰你們就不要進宮了,你們去夏寧心那裏隱著,不要暴露了自己,等我們到了再說。雲夜,你就在宴會外等著我們出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