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冷寒幽正走在他冷府的院中,見痕匆匆趕來,在他的身邊停下,道:“主子,有個女的到咱們望幽門中買一個叫韓幽的消息,不知這韓幽是……”
冷寒幽聽了他的話笑了笑,韓幽,不正是他自己嗎,那個黃鈴兒竟然還追到了京城?!不過她有這功夫找他,他可沒那功夫鳥她。
“去,告訴她,這裏沒有叫韓幽的,隻有,望幽門門主冷寒幽。”他笑了,幹脆就告訴她他的真實身份,免得她牽掛在心念念不忘。
“是。”痕一臉納悶的走開,這主子怎麼會告訴她呢?唉,不管了,照辦就是了。
等了一天的黃鈴兒再次來到望幽門,終於等到了自己的消息。“我們隻找到冷寒幽,沒有韓幽。”華二冷冷的告訴她,對於這種不知天高地厚敢覬覦他主子的人,他一向不會給好臉色的。
黃鈴兒原本充滿了希望的心瞬間被他的一盆冷水澆滅了,她要的是韓幽,不是什麼冷寒幽。“我給了你們那麼多錢,不過是為了讓你們給我找個人,到頭來你們卻隨便的找了個人來敷衍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要求退貨呢?”
華二聽了她的話,幾乎想要給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一巴掌,可是卻硬生生的忍住了。痕說過,要讓她知道主子的一切,要讓她知難而退。
冷冷的笑了一下,從身後的櫃台裏拿出一幅畫,慢慢的打開,放到黃鈴兒的眼前讓她看個清楚。
畫中的男子有著俊朗的眉,清麗的眼,挺直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烏黑的頭發直達臀際,披散在潔白的頎長身軀上,裝點出妖魅般的美麗。
看到此畫,黃鈴兒再也抑製不住心裏的思念,激動的說不出話:“這是韓幽...這是韓幽,他在哪?”
“啪!”華二猛的把畫收起來,譏諷的一笑:“告訴你,這不是什麼韓幽,他就是我說的冷寒幽。”
“冷寒幽?原來冷寒幽就是韓幽。”她喃喃自語,“是他讓你來找我的嗎?他在哪啊?”
“他?他在公主府。”華二冷冷的說,真不知道這女的這麼笨,是如何千裏迢迢的趕到這裏的。
“為什麼在公主府?”
“你應該知道如今備受恩寵的惜公主吧?他就是惜公主的丈夫,當今的駙馬。”華二看著她漸漸發白的臉色,嘲諷道,“真不知道,你竟為了一個有婦之夫,千裏迢迢的追到了京城,真是令人不可思議。”
黃鈴兒不是笨蛋,自然聽出了他的不屑與譏諷,可是現在她沒有功夫理會,因為她現在正處於震驚之中。
韓幽竟然是當朝駙馬?早就聽說過當朝駙馬深得皇上喜愛,背景也十分強大,財產更是深厚,與惜公主也是恩愛非常。真沒想到,自己竟然在偶然之中結識與他,甚至是對他一見傾心。
“我知道了,如果你能見到他,請幫我帶一句話。”黃鈴兒忍住心中的悲痛,強顏歡笑道,“告訴他,有一個叫黃鈴兒的一直在默默的愛著他,如果有一天他厭了現在的生活,就來找鈴兒吧,鈴兒會一直一直的等著他。”就算他現在深愛著那個惜公主,也總有厭煩的一天不是嗎?隻要這一天沒到,她就還是會有機會的。
華二實在是不想多說什麼了,直接下逐客令:“是,我一定會為黃姑娘帶到的,消息已送達,還請黃姑娘讓我們繼續做生意。”
都下了逐客令了,黃鈴兒也不好再死皮賴臉的呆在這裏,悻悻的離開了這裏。看著情況都以為她是放棄了,可是誰都沒有注意到她出門後眼底閃過的一道精光。
就算愛她,也會厭的。
恐怕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麼的愚蠢,真正相愛的兩個人,無論在一起多長時間,都不會厭的,與其說厭了,還不如說是不愛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從上官惜喝下藥到現在已經又過了一個月的時間了,今天,是十月初三,冷寒幽的生日。
去年的這個時候,上官惜還一臉笑意的與他在一起跟肚子裏還未出生的兩個小家夥說話呢。沒想到僅一年的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多出人意料的事情。
“惜兒,今天是我的生辰,你怎麼還不醒來呢?”冷寒幽憔悴的臉苦笑了一下,伸手撫摸上她蒼白的臉頰,“你都睡了這麼久了,該睜眼了吧?我們的孩子現在都會叫娘親了你知道嗎?”越說他心裏越苦澀,後來直接躺在了她的身邊抱著她睡了過去。
哪怕她永遠也不會再醒來,他還是會護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的睡顏也會覺得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