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朝堂.後宮
納蘭心知問淳兒的事,在洛公子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便作罷,問了第二個問題:“為何,洛公子地穿著都這麼,嗯,鮮豔?”
“隻因他說過,這樣好看。”洛北辰似乎又陷入了回憶,好久才正了臉色:“這不是你該問的。還有嗎?若是沒事,我就不奉陪了。”
納蘭便出來,心裏想著淳兒,還是有些鬱鬱。
想了許久,納蘭才恍然大悟,記得當日淳兒曾在自己懷裏痛哭,似乎說了要為那姓柳的書生報仇什麼的,難道她真的要憑一己之力,去報什麼仇?
那柳郎是死於皇後的人的手中,難道淳兒還要去和皇後鬥嗎?
愈想納蘭頭愈疼,他摸到自己屋子門口,卻見窗框上有淡淡的腳印,他頓時警惕起來,並舉高了燈籠往屋裏照了照。
隨後,當他看見那一抹玄色之時,心裏才放鬆了不少,他笑:“景哥哥,你還是來了。”
大澤皇宮。
今日皇帝仍是翻了薑貴妃的牌子。
眼下皇帝還在大殿看奏折,準確地說,是在看丞相大人的奏折。
上麵寫著,“臣請陛下準許,容臣將講課延時十五天,並每講一次便進宮上朝一次,一麵彙報各位的情況,二來不肯耽擱了政事……”
薑貴妃不明白這有什麼不好,隻軟著身子求歡。皇帝本就煩心,心裏似乎有一處很是幹渴,貴妃越是靠近,那種感覺便越強烈。
晚間關晟焱上了一道折子,說是丞相致力皇家子弟培養,又不舍朝堂議政,果真是為大澤付出了太多,也難怪大澤百姓如此愛戴丞相,可以說是丞相為皇帝撐起了半邊天。
之後結語便是,我朝官員都應學習丞相,為皇帝分憂。
這麼想著,皇帝看著手裏的奏折,突然一陣無名火起,將奏折摔在牆角,罵道:“這大澤就是誰的?為何人人都隻談你納蘭柯?”
薑貴妃一嚇,更是放低了身段,用柔軟的身軀去撫弄皇帝:“皇上,夜深了,煩心事就別想了,就讓臣妾好好侍奉你休息了吧。”
那種幹渴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皇帝一把推開已經纏上腰的薑貴妃,自己捂住胸口,冷冷開口:“太子病重許久了,怎麼也不見你擔心?你若有空還是去陪陪他吧。”
說罷,皇帝往殿外走去。
宮人連忙進來扶起薑貴妃,薑貴妃忙推著一個人出去:“你跟上,去看皇上往哪裏去了?一定快些回來告訴本宮!”
那宮人連忙又追上去,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她擦著汗回來了:“娘娘,皇上去淳貴人那裏了。”
薑貴妃麵色一白,眼睛裏卻是透出惡毒的光來:“趙淳兒!”
這廂貴妃無論如何咒罵,淳貴人的宮裏是聽不見的。
皇帝一來便進了內室,淳兒穿著一件粉色的衣衫,開口很大,從袖口能看見她穿了大紅色的鴛鴦戲水的肚兜。
皇帝身體中幹渴似乎找到了水源,他急不可耐地撲過去,啃咬著淳兒的脖頸,淳兒抬臂環住身上動作的男人,就像是蜘蛛用網圈住了自己的獵物。
充斥著情欲的聲音和氣味讓皇帝覺著飄飄然,他在淳兒旁邊喘息,問了這幾夜都問過的問題:“你究竟是誰?你從何而來?”
淳兒抬手去撫摸皇帝疲累的臉,笑起來,媚俗至極,卻毫無情感:“皇上,我是你的淳兒啊,我就是來和皇帝共享歡愉的淳貴人啊。”
皇帝側身躺倒一邊,緩緩閉上了眼。
黑暗中似乎隱隱傳來一聲抽泣,但很快被精力重回的皇帝的喘息聲掩蓋。
清晨醒來,皇帝摸了摸身邊尚有餘溫的被褥,宮人進來伺候。
皇帝讓人給自己扣皇袍盤扣,然後無意般問:“淳貴人呢?”
宮人低眉順眼回答:“淳貴人去給皇後娘娘請安了,貴人說了,每日的晨昏定省是不能忘的。”
皇帝“嗯”了一聲,隨後提步上朝去了。
這邊薑貴妃早早地就來了皇後宮裏,她和皇後虛情假意一番便坐到椅子上用早茶。
其他宮裏的妃嬪到來時,都詫異薑貴妃平日連麵也見不到一次,今日卻來得比誰都早。
芫妃到來時,皇後才收拾妥當出來。
眾人見皇後一身暗紅刺繡廣袖羅衫配著暗金色的邊,既是低調又是雍容。
“皇後娘娘金安。”眾妃嬪起身行禮,動作整齊劃一。
皇後笑著賜坐,隨後讓人給她們上茶。
宮女來報:“淳貴人前來請安。”
不等皇後發言,芫妃便冷笑道:“果然是皇恩浩蕩,偏偏一個貴人,仗著皇帝的寵愛,都比咱們來得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