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阮擺好碗筷,笑:“這些都是蘭珠公主親自下廚做的。”
葉景坐在一邊:“那我今日真是有口福了。”
皇甫蘭珠正在盛湯,把碗衝葉景麵前推了推:“二哥快嚐嚐。看我這些年的手藝有沒有退步?”
葉景喝了口湯,讚歎:“我在外也算吃過很多所謂的山珍海味,美味佳肴,但的確都比不上蘭珠你的這一口湯。”
葉阮喝了一口,也跟著點頭。
皇甫蘭珠很是羞澀地笑笑,然後說:“那是當然啦。”
隨後懷安便過來稟報,說是皇帝派了侍衛過來。皇甫蘭珠一愣,很是詫異:“皇帝這麼快就找到我了?”
葉景起身安慰,說:“你放心,總歸我會讓你好好在這我這兒吃個飽飯。”
說罷便出門,廢了一番口舌將那些人給勸退回去。
葉阮崇拜地雙眼冒星星,說:“沒想到蘷王撒起謊來那麼淡定從容!”皇甫蘭珠也誇讚:“是啊是啊,吹牛都不打草稿來著。”
葉景含笑喝湯,心裏卻是在思考,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立刻趕走他身邊這兩個二貨?
吃過飯,葉景繼續自己的事,皇甫蘭珠本來是想拉著葉阮繼續瘋玩,但葉阮實在疲倦,打算到自己屋子裏睡午覺。
她隻好跟著懷安去葉景為她準備好的客房。
“公主請。”懷安笑著領皇甫蘭珠進屋,隨後又問:“公主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吩咐懷安便是。”
皇甫蘭珠點點頭,正要讓懷安退下,不想懷安卻是上前低語問:“公主果真不想和親嗎?”
皇甫蘭珠聞言,眉毛一皺,正要訓斥他不該什麼都問,懷安又道:“奴才有一個法子,可以保公主不嫁。”
不得不先停住脾氣,皇甫蘭珠疑惑問:“你個卑賤的奴才,能有什麼法子?”
“卑賤之人自然有卑賤的法子,有句俗話,說的是‘生米煮成熟飯’,”懷安笑笑,並不為皇甫蘭珠羞辱自己生氣:“隻要公主想,懷安保證公主不僅可以不嫁,而且可以和葉阮公子長相廝守!”
皇甫蘭珠一頓,半天她才問:“你說來聽聽……”
一包藥粉被懷安輕輕擱在手掌裏,皇甫蘭珠像是做了什麼錯事一般忙將藥粉藏進懷裏,懷安很是機靈地離開,並且帶上了門。
入夜,皇甫斐因為白天一事特地命人請葉景前去問話。
晚飯隻有葉阮和皇甫蘭珠在吃。
“你說皇帝會不會為難蘷王?”葉阮一邊問一邊給皇甫蘭珠夾菜。
皇甫蘭珠木著張臉,搖頭說不知道。葉阮啃著雞翅,衝皇甫蘭珠假意抱怨:“誒你這個人也太壞了吧,蘷王可是因為你才被皇帝叫過去的誒。”
皇甫蘭珠還是隻回答不知道。葉阮不得不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擔憂地問:“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麼一個下午不見,你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皇甫蘭珠被額頭上的涼嚇了一跳,她慌忙躲開問:“你幹什麼呢?”
“嗯,生龍活虎的,看來沒事。”葉阮笑笑,繼續吃菜。
皇甫蘭珠看了看外麵,自家二哥應該沒有那麼快回來吧?她伸手去拿湯勺給葉阮盛湯,端起來的時候卻因為手顫抖,灑了好些出來。
葉阮忙接過來,看著她的手問:“你的手沒事吧?”
皇甫蘭珠搖搖頭,有些心虛的看著葉阮手裏端著的湯碗,說:“你喝湯吧,涼了就不好喝了。”
懷安給的那包藥粉,她下在了這鍋湯裏。
葉阮卻是毫無防備,乖乖地點點頭,一口喝幹後繼續吃菜。
皇甫蘭珠等了片刻,見葉阮似乎沒什麼不適,看來這懷安是在逗她?雖然生氣,但她還是鬆了口氣,若是真的發生什麼,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放下心理負擔,皇甫蘭珠這才笑笑,指著湯說:“哈哈,你信不信這湯裏我……”
話說到半截,她親眼看見葉阮的脖子開始變紅,雖然臉沒什麼變化,但她去一碰,卻是燙得嚇人。
葉阮解開外衫,撓了撓脖子,說:“公主,你做的這個肉絲是不是放了很多辣椒啊?我怎麼覺得很熱……”
解開外衫後葉阮還是覺得難受,他伸手去脫裏衣時又注意到皇甫蘭珠在一旁,便立刻住手,隻不停地喘著粗氣,仿佛肚子裏突然冒起了一團火。
皇甫蘭珠去扶他,葉阮能感受到一雙冰涼碰到自己,忍不住衝皇甫蘭珠身邊靠了靠:“我真的覺得特別熱,公主你送我回房躺一下吧……”
但他正要起身時,卻發覺自己已經渾身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