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阮咽了咽口水,說:“人有三急。”
葉景笑著坐起來,晨光下的腹肌正曖昧地閃著光。
“咳咳,為何王爺也沒有……穿衣服?”葉阮伸手到被子裏摸了摸,話說他的衣服呢?
葉景很是委屈地歎口氣:“阿阮啊阿阮,難道你全都忘了嗎?”
“……我又忘了什麼?還請王爺告知。”葉阮總算摸到一件已經皺巴巴的裏衣,然後趕緊穿在身上,有些大,似乎是葉景的。
葉景看著葉阮慢慢往後挪,說:“你昨晚還叫我阿景好哥哥,不顧我奮力掙紮硬是扯了我的衣裳,現在一覺醒來卻在質問我。阿阮啊,你的良心何在?”
葉阮忍不住伸手捂住葉景的嘴,壓低聲音反駁:“我隻是有些混亂,但究竟怎樣我是記得的!”
明明昨晚我……我啥也沒反抗好不咯……葉阮害羞的側過頭,葉景卻是一笑:“無論怎樣,阿阮你說吧,該怎麼辦?”
“什麼?”葉阮下床,打開衣櫃翻衣裳。
葉景也探頭去看,都是些灰色黑色的,雖然已經看葉阮穿了三年,如今還是第一次覺得那些衣裳不適合葉阮。自家阿阮的膚色,自然該配那些淡雅素淨的才是……
想到此處,葉景不由微微紅了臉,昨晚的情景又冒上來,誒,心猿意馬啊心猿意馬……
兩人磨蹭了半天,終於從臥房裏出來。
葉阮目送葉景離開後,其他人都趕緊過來探望葉阮。
“阮呐,你沒事吧?”
“阿阮公子可曾覺得不是?”
“那個,蘷王殿下那啥怎麼樣?”
最後一個問題可以說是相當生猛了……葉阮慶幸自己沒喝茶,要不然自己麵前的人估計都得挨自己一口茶沫子。
“什麼都沒有。”葉阮最後認真地撒謊,反正他麵上隔了層皮,臉再紅也不明顯。
看熱鬧的宮人自然不相信,一個大著膽子說:“你別騙人了,昨晚我們可是都沒睡覺,組隊在你房門口聽牆角,你們折騰了多久我們還不知道嗎?”
葉阮:“……”
看來你們每天要幹的活還真是太少了啊!
最後還是一臉陰鬱的懷安把眾人都散開了去。葉阮本想衝他打個招呼,懷安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便走了。
葉阮去找牧鎧說話,結果牧鎧指著葉阮笑了一個上午。葉阮一開始還辯解說什麼都沒有,結果牧鎧湊近他,低聲說:“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蘷王的暗衛?”
“我知道啊。”
於是牧鎧又笑起來:“當時我在屋頂,把瓦片那麼一掀,嘖嘖嘖,看得那叫一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葉阮一愣,隨後惱羞成怒地跳起來掐牧鎧的脖子:“既然如此,為何我被蘭珠公主下藥的時候你不來救我?”
牧鎧回答:“那個時候我跟著蘷王出去了,隻不過比蘷王先回來半刻。再說,我若是下來救了你,難道你真打算讓我幫忙?我倒是不介意,就怕蘷王到時候不會放過我。”
“嗯……”葉阮看著牧鎧,直到把牧鎧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後,他才說:“鎧哥我發現其實你是一個隱藏的話癆誒!”
牧鎧被葉阮氣的一愣,然後躲到陰影裏再也不肯出來了。
中午的時候葉景讓葉阮過去陪他吃午飯。
葉阮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但看見葉景一副坦然的模樣,想了想,也大膽地坐好,開始認真吃飯。
唉,葉阮失望地想,這些飯菜真的比不上蘭珠公主的手藝啊。
似乎是注意到葉阮的表情,葉景淡淡開口:“蘭珠後日就要嫁去大彧國了。”
“哦。”葉阮答應一聲,皇家兒女向來身不由己,他是知道的,卻還是忍不住替皇甫蘭珠覺得可憐。
“對不起。”葉景這次停下來,看著葉阮的眼睛,模樣誠懇。
葉阮詫異,不解地看過去。葉景伸手握住葉阮的,滿是自責道:“我還是沒有保護好你。”
“蘷王哪裏的話!”葉阮忙搖搖頭,說:“阿阮身為暗衛,連這種藥也沒能及時分辨出來,才是有罪。”
葉景笑笑,眸子裏閃過一絲怒意:“你就是對身邊人太沒有戒心,我也沒想到,蘭珠會這麼做。”
“她也有她的苦衷吧。”葉阮還是忍不住替皇甫蘭珠辯解幾句,然後又把聲音壓低了些:“而且,我還是挺感謝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