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折磨不折磨的?正經點兒跟我說話!”葉阮笑。
牧鎧立刻翻翻白眼,說:“嗯,你這番話裝什麼什麼都不懂呢!我就不信你和蘷王沒有發生什麼!”
葉阮為難一會兒,說:“真的沒有……”
牧鎧詫異,看著葉阮的模樣,這才低聲問了一句:“蘷王殿下真的沒做什麼?”
葉阮認真地點頭,牧鎧一愣,難道自己這些年在屋頂,偷偷看了那麼多兩人的場景,都是假的嗎?他不甘心地說:“我就不信!”
這次葉阮倒是點點頭,但他又很快補充:“隻是一些小事,沒到實質性高度。”
“實質性,”牧鎧忙問:“這是什麼意思?”
葉阮思考許久,說:“就是比較膚淺,還沒有深入……”
才說了“深入”二字,正在啃包子的牧鎧一愣,隨後見葉阮要解釋,他忙讓葉阮打住:“你別再說了,我已經有畫麵了!”
葉阮:“……畜生!”
葉景帶著南子湘去見了皇甫斐。
皇甫斐特意設了茶室接見。
雙方客套一番後,皇甫斐便將要和兩國結交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條件很誘人,南子湘喝著茶,仔細分析著皇甫斐的話。按照皇甫斐的意思,明麵上是給予南洺莫大的優惠和恩賜,實則是將南洺作為大澤的一個管轄區進行管理。
南子湘也隻給了個模糊的態度:“多謝陛下抬愛,不過有些事情還需要再看看,陛下不著急吧?”
皇甫斐也抬起茶杯,搖搖頭笑:“不急,朕相信大王是個明白人,遲早會明白的。”
葉景坐在一旁,不置可否。
然而沒等南子湘的最後表決,大澤又迎來一個不速之客——大彧使臣。
皇甫斐自然懊惱大彧的狂妄自大,但使臣來見卻又不能躲開,隻好請使臣前來大殿朝賀。
南子湘已經去了皇甫斐給自己安置的行宮,他帶來的仆人回來告訴他,大澤正在和大彧使臣在大殿見麵。
南子湘微微思索,眉頭緊皺起來,明明是打算和南洺定下盟約,為何此刻偏偏大彧又前來?皇甫斐的做法讓南子湘有些疑惑,隨後他冷冷一笑:“真打算拿我當猴耍呢?”
夜裏皇甫斐派人前來請南子湘前去赴宴。
南子湘到時,看見皇甫斐和大彧使臣正相談甚歡。
“參見陛下。”南子湘見了禮,坐在一旁,冷眼看著眼前的大彧使臣。
葉景衝南子湘舉杯,淡淡一笑。
聽說這大彧使臣帶來朝賀的物品是南洺的三倍,且一來就不斷對皇甫斐表示尊敬和理解,還說什麼願意將皇甫蘭珠的靈牌請回大彧,入大彧皇室皇陵。
酒過三巡,皇甫斐臉上泛起興奮的神色,若是此刻能將南洺和大彧一起拿下,不怕此後大澤不能呼風喚雨。
然而,南子湘很快站起。
他到殿中一拜,歌舞立刻停下,都詫異地看著他。
“大王有何事要說?”
南子湘頓了頓,終於開口:“臣前日聽到一個笑話,說是一條蛇為了飽腹,吞下老鼠、兔子,最後仍不滿足,張大嘴去吞大象,結果卻是腹脹而死。”
皇甫斐臉色一沉,大彧使臣立刻笑起來,說:“這個我見過,叫什麼貪心不足蛇吞象,大王真是幽默風趣之人啊!”
南子湘客套一笑,不等皇甫斐說什麼,又道:“自古以來,都說魚與熊掌不可得兼,臣不知陛下是什麼意思,但南洺的態度就是哪怕陛下想將魚與熊掌一起拿下,但魚也絕不會同意。”
說罷他抽身離去,皇甫斐愣在位置,片刻後冷笑:“還真當自己是什麼東西?朕無非用一點點力氣,就能將你南洺徹底捏死!”
葉景帶領百官跪下:“陛下息怒。”
皇甫斐心裏煩悶,手一揮,自己也提前離席。
葉景和大司馬相視一笑。
是了,大司馬所在的陣營,一直都是皇甫景二殿下!
葉景回宮,南子湘的仆人已經在他寢殿外等待頗久,他衝葉景一拜,帶路往南子湘的寢殿而去。
葉阮和牧鎧正好坐在屋頂聊天,看見葉景回來還未坐下又離開,不由好奇問:“這是在做什麼?”
牧鎧麵色複雜的看了看葉阮,感歎蘷王不讓葉阮參與此事果然是上策,便笑笑:“自然是有了新寵,不要你了的意思。”
葉阮翻翻白眼,故意無所謂地說:“也好,舍得我每天累得腰酸背痛的。”
“……”牧鎧看著葉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