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蝶見蕭雨歇這麼快就答應了,心裏也是忐忑不已,心中也是思緒萬千,不斷思考著。
這女孩子也隻比自己大上一點兒,她真的會醫術麼?
可是,這裏的大夫們都不敢給母親看病,之前有一個行俠仗義的郎中願意給母親治病,但他看了看自己的母親,一番檢查之後,便直搖頭歎息,“你母親中了很烈很罕見的蛇毒,若不是我小時候看見過師父救治這樣的患者,我也隻不能辨認的。可惜我能力有限,怕是救不活閣下的母親。恕在下無能為力了。”
然而第二天,那個很仗義的郎中就死於非命。
莫曉蝶知道,這是那些人幹的!這也是他們的示威!母親曾經說過,她來自一個神秘的組織,但是卻厭倦了組織的紀律而逃脫。自己是背叛者,組織不會放過自己的,除非自己死掉。而這就是來自組織的懲罰!
他們不會那麼簡單的弄死自己和母親,而像是一個最殘忍的獵手,慢慢的、變著花樣的折磨死手中的獵物,一點點將獵物逼上絕路,看著獵物不甘心的掙紮,最後露出絕望的眼神而死掉,這就是那些人最大的樂趣。
心一橫,賭了!這女孩一眼便看出自己也中了餘毒,應該也是有幾分本事的。雖然不知道她能不能救活自己的母親,但此時的她也真的是走投無路了,便福了一福,“謝謝姐姐。姐姐,跟我來吧。”
莫曉蝶暗道,抱歉了姐姐,希望不要給你帶來麻煩吧!
蕭雨歇一想時間還早,再說救人如救火,她難得發一次善心,便跟著莫曉蝶身後走著。
“我叫做蕭雨歇。”蕭雨歇用唇語告訴莫曉蝶自己的名字,後者認真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莫曉蝶似乎很緊張的樣子,一路上像個小賊一般左顧右盼,生怕被別人逮到了似得,蕭雨歇突然間有些心疼眼前的小女孩兒,她不過7,8歲的年紀,卻過著如此艱辛的生活。
也許是從這個女孩子身上,她看到了過去的最好的朋友韓夢蝶的身影,所以才會如此的衝動吧!她們都一樣冷漠倔強,不願意受人恩惠,還有著相似的倔強的眼神。
好在一路上並沒有受到阻礙,七轉八拐的走到了一個破舊的小巷子裏。
快要到目的地時,蕭雨歇突然回過頭,覺得身後似乎有人。可顯然身後空無一物,是自己太敏感了。不過這個動作卻下了莫曉蝶一跳,幸而隻是虛驚一場。
幾個髒兮兮的孩子和莫曉蝶打招呼,“小蝶,你回來了。”
莫曉蝶隻是點點頭,“我帶了大夫回來了。”也不敢那些孩子們露出或好奇或嗤笑的表情,匆匆的走了過去。
然後又小心翼翼的一邊看著四周,見四下無人,這才悄悄的走進一間破舊的小草房裏。
一股惡臭迎麵撲來,不過出乎莫曉蝶的預料,蕭雨歇並未露出什麼厭惡的表情,而是一臉凝重的看著病床上滿身褥瘡和膿包,骨瘦如柴,形容枯槁的母親。
“一直是你照顧她的吧。難怪會被傳染。”蕭雨歇淡淡的說著,拿出一個自製白口罩戴上,又遞給莫曉蝶一個“你先戴好,然後和我說說你們中毒的經過。”
莫曉蝶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蕭雨歇稍微整理一下,明白了原來是二十天前,莫曉蝶和母親在街上賣水果,就被一個大漢砸了攤子,還被威脅不準再出來買水果。可她們需要生活,隻好換了各地方偷偷的買水果,可惜還是被發現了,不僅水果被打翻,那些人對自己和母親拳打腳踢,甚至用了刀子。母親本來還有點功夫,本來可以全身而退,但為了保護自己也被砍了幾刀,那些人又將她們的攤子徹底砸掉才走。也許是那些人的武器上塗有毒藥,一心要將母女置於死地。她們回家之後母親就開始發起了高燒。
但是她們也不知道到底得罪了何方神聖,非要置她們母女於死地,那些大夫們也不敢給母親看病,錢也花的一文不剩下,為了生存下去,自己隻好出去偷一些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