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跟冷是兩個概念你造嗎?整個世紀大廈不開空調都已經零下十幾度了,這事絕壁跟你有關!你是罪魁禍首!你要負責!”牧碩銘說著,還為求真實的打了個激靈。
盛小柒堪比竇娥,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著圈,“你別冤枉我。”
她回到家還沒有半個小時,就跑到劇組裏來了,就算她想得罪他也沒有機會啊。
唯一的線索就是那間小黑屋,她沒有進去,他生氣了?
不該啊!
她想進去的時候,他不高興。現在她不想進了,他也不高興……
可他當時明明沒說什麼啊。
“你挖的坑,跪著也得給我填上!告訴你,公司在三分鍾前裁員了百分之三十,現在有上百個家庭因為你還不清信用卡,交不起托兒費,養不起老人……”
盛小柒:“……”
這關我毛線事,難道地球毀滅也因為她多放了個屁,破壞了大氣層?
就算世紀集團要倒閉了,跟她說也不管用啊。
她又不是老板!
地上的圈裏寫了十遍以上‘關我屁事’之後,手機收到微信消息。
是牧碩銘發的,一張是公司大廳整齊的排著長隊,逐個摘掉工牌過安檢的照片。一張則是漆黑一片。
盛小柒再三確認之後,才發現在黑暗中還有更黑的一團,那就是穿著一身黑西服的夜歐霆。
他坐在主位上,眼神比南極的冰川還要冷冽。
看著看著,盛小柒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哆嗦,冷意隔著屏幕都溢出來了。
他上演極限默劇,老板的心思你別猜,跟她有什麼關係,為啥給她打電話。
牧碩銘簡直是無厘頭,打給自己,難道他就能不冷了?
她很想掛電話,可是內心深處似乎有那麼一丟丟的奢望……
特喵的,她竟然幻想自己在夜歐霆那裏能有不一樣的待遇?
剛要醍醐灌頂,微信又傳來一條語音。
她手一哆嗦就點開了。
“牧碩銘,五分鍾之內不能給我一份像樣的計劃書,就給我滾到南非去做一線!”
咣當一下,手機被盛小柒丟了出去。
竟然是夜歐霆的聲音。
就算看不到他的表情,她也可以從他冷凜的嗓音裏臆想出他那副千年冰山的臉有多恐怖。而他的聲音不僅僅是冷,更多的是鋒利。
讓盛小柒很難想象這種口氣是對他的好兄弟說的,對仇人也沒有這麼狠吧。
雖然她沒有做過文秘,可是聽夜歐霆的口氣,在五分鍾之內做一個像樣的計劃書,顯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怎麼辦,他真的發威了,她該怎麼做。
盛小柒僅有的智商都挖掘出來,重新組合之後,想到一個名詞。
熟視無睹!不知道牧碩銘會不會架著直升機把自己一並帶到非洲去。
打草驚蛇?夜歐霆好像比七步蛇更毒!
一勞永逸?她總不能殺人滅口吧……
小樹枝哢嚓一聲被折斷,盛小柒眼睛一亮,“聲東擊西!”
她拍著胸口,讓自己的呼吸穩定下來,然後撥通了夜歐霆的電話。
彼時,世紀大廈。
會議室緊張到一個蚊子飛過都能聽到聲音,高層管理戰戰兢兢,目不斜視的看著大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