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懷的是夜明傳的孩子？”盛小柒的眼睛一瞬間睜大。
那天在咖啡店的包廂裏……不會一次就中標吧。
白西鄰翻了眼神看她，然後搖頭，“夜明川快六十了，那天是喝了藥，不然能有那戰鬥力？”
“那孩子……”盛小柒不解。
白西鄰咂砸嘴，問道，“上次給你的光碟，你看了沒？”
那張光碟盛小柒看也沒看就鎖進了保險櫃，如果白西鄰不提，她差點就忘了這回事。
“光碟跟盛小雪的孩子有什麼關係。”
白西鄰的眼神變了變，然後端起脾氣喝了喝了一口才說，“那是老子的種。”
“……”盛小柒再次懵逼。
盛小雪竟然懷著白西鄰的孩子，跟了夜明傳？這事怎麼這麼詭異呢。
白西鄰沒有解釋的意思，再次按亮手機屏幕的時候，說了句，“走了。”
車裏，盛小柒直接問，“你幕後的老板是誰？”
白西鄰的身子明顯一怔，然後笑著說，“什麼老板，爺就是老板。”
既然白西鄰不想說，盛小柒也問不出一個一二三，但是從白西鄰剛剛的反應，她已經猜出來，真的有個人在操控著一切。
盛小柒靠在椅背裏，視線看向車窗外，這條街還是上京的老街道，附近沒有商業區，沒有高樓大廈。
夜歐霆會來這樣的地方？
大概二十分鍾之後，車子停在了一個六層的小區裏。
白西鄰指著四樓一個單位跟盛小柒說，“你男人就在上麵。”
盛小柒剛要開門，被白西鄰攔住，“小柒，給句準話。如果他背叛你，你會不會考慮我？”
“我說過一百遍了，全世界男人都死絕了也不考慮你！”盛小柒用力甩開白西鄰的手。
剛走了兩步，白西鄰從後麵跟上來，“你特麼就是犯賤，人家都要甩你了，你還賴著不走？”
“這話應該我說你。;”盛小柒進入樓道，老房子沒有聲控燈，漆黑一片。
白西鄰立刻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給盛小柒照路。
“行，你不到黃河不死心，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白西鄰一邊說一邊跟著往上。
燈光都照在盛小柒的腳下，白西鄰好幾次都差點踩空。
四樓，白西鄰出聲，“到了。”
這層樓三戶，中間一個單位的門頭燈亮著，應該是有人在天黑以後進入的。
盛小柒指了指那個單位，心髒跳成了一團，夜歐霆真的會在這裏嗎？
白西鄰沒有跟過去，他靠在樓梯扶手上，拿出一根煙點上，然後眯著眼睛說，“去吧，看清楚了，省的你說爺騙你。”
盛小柒深呼吸一口氣，大步走過去，防盜門前停下，她舉起好像千斤重的手敲了敲門。
“誰！”屋裏響起一道低醇而偏冷的男性嗓音。
一瞬間，盛小柒的鼻子發酸，這個聲音除了夜歐霆還有誰？
她不說話，噙著眼淚，加重了敲門的力度。
很快，裏麵的木門打開，燈光從柵欄裏泄出來，落在盛小柒的身上斑斕的如堅固的鐵籠一般。
盛小柒仰起頭，摘下了腦袋上的鴨舌帽，努力露出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