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曹可營和衣花蓮的艱難情路(1 / 2)

衣老漢的這一跪,瞬間刺痛了曹可營的心!

他知道,地主階級的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如果長工佃戶無法交租,必然就要拿子女抵賬!這衣老漢正是擔心自己是圖謀他的女兒而來的!

曹可營扶起了衣老漢,鄭重的說道:“花蓮姑娘是個好姑娘,我尊重她,我不會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少東家————”衣老漢老淚縱橫:“多謝少東家,大慈大悲!”

曹可營放開衣老漢,並沒有吃午飯便離開了。然而自從他走後,腦海裏卻總是不經意的浮現那個閉著眼睛的美貌少女,那個炎熱的午後,那個蹲在菜地裏拔菜的少女,那個幸福的拉著他的手問小兔子可愛不可愛的單純少女。

少女的影子如同魔咒一般,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腦海裏,怎麼也揮之不去。

終於,他終究是找了個借口,再次來到了那片果園,見到了那個心心念念的女孩。

衣花蓮仿佛早早的就知道了他回來,站在柵欄前回身衝他燦爛一笑,靜靜的說道:“你來了!”

這一句,你來了,好像是排練了千百遍,好像是說了萬千回,是那麼的自然,熟練。

“花蓮姑娘————”千言萬語,忽然凝在了這一聲的問候,曹可營定定的看著夢裏夢了百回的容顏,心下一陣激蕩,上前一把握住了衣花蓮的雙手,千言萬語,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了。

衣花蓮明顯的一愣,但隨即釋然的笑了笑,說道:“走,陪我去摘果子。”

不由分說的拉著他的手,熟悉的鑽進了果樹之間。

曹可營任由她牽著自己的手,不時替她拂開擋在身前的枝條。衣花蓮仿佛看到了他的動作,回頭報之燦爛的微笑,笑容滲透了曹可營的心底,暖暖的,癢癢的。

一株不知名的果樹花開正濃,衣花蓮站在樹前,衝著他燦爛的笑,陽光折射下的笑容,瞬間花了曹可營的眼睛,眼裏,心裏除了那一人一花,再無其他。

“等等。”曹可營忽然叫住了衣花蓮,伸手摘下一朵紅花,輕輕的插在了衣花蓮的鬢角,後退一步,認真打量,忍不住讚歎道:“好美!花美人更美!”

衣花蓮羞怯的低下頭,羞紅了耳根,羞紅了脖頸。

衣花蓮緊緊的咬住了下唇,一扭身,藏到了樹的後麵。曹可營見她跑掉了,當即追了上去,兩個人一前一後,在樹木中追逐了起來。

歡笑聲驚起了一群群的麻雀,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兩道人影來回糾纏,羨煞了驕陽,妒死了天空雲彩。

曹可營忽然一把抱住了衣花蓮,輕輕的說道:“花蓮,我用我的生命保證,我一輩子會對你好的。”

衣花蓮輕輕的捧起曹可營的臉,用手輕輕的撫摸:“讓我看看你的樣子,好讓我永遠也忘不掉你的樣子。”

曹可營閉上眼睛,任由衣花蓮來回的撫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

“你比我現象中的還要英俊的多。”衣花蓮癡癡的說道:“那天,你走了,你可知道我多傷心?為何不知會我一聲就走了呢?”

曹可營將頭埋在了衣花蓮的脖頸處,低低的回答:“因為我怕我配不上你!你那麼美,那麼聖潔,就好像天上的仙子,我不敢褻瀆!”

“你為什麼這麼說?”衣花蓮推開了曹可營:“是因為你是豪門我是貧民嗎?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嫌棄我是盲女,才——————”

衣花蓮剩下的話被熾熱的唇徹底的堵了回去,充滿著霸占欲望的吻,狠狠的將她的顧慮擊碎。癡纏的熱吻,出賣了兩個人的心意。

“花蓮,我以後再也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你在我的心裏,比誰都完美,比誰都要好,好一千倍一萬倍!我承讓我不是個好人,我有過不堪的過去,可是我向你保證,不,是發誓,我從此隻愛你一個人,不納妾,不偷情!”曹可營再次擁緊了衣花蓮:“我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我要你完完整整的在大婚那天,交給我!我是認真的,花蓮,我從來都沒有這麼認真過!一想到不能和你白頭偕老,我的心就會痛!你摸摸這裏,它隻為你而跳動!你放心,我這就回去讓父親提親!這輩子,非你不娶!”

衣花蓮靜靜的回應著他,輕輕的吻著他的唇:“我相信你,我等你!”

就是因為這七個字,曹可營被自己的父親杖責三十。

曹家是淮南道的大戶人家,絕對不允許娶一個下等女子,尤其還是佃戶家的女兒。這種女子隻能拿來做侍妾,絕不能做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