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恒易微微閉上了眼睛,站在蘇曼房間前的小花園裏,聽手下人彙報。黎羽含跟楚翼果然逃跑了!
峰回路轉,誰也想不到備受寵愛的兩個人,竟然會選擇連夜逃跑!而更令人驚奇的是,兩個人逃跑竟然也不帶其他人,甚至是黎羽含的弟弟小山也沒有帶在身邊。
黎羽含隻給司馬恒易留下了一封信,這封信此刻已經交到了司馬恒易的手中。
捏著那封信,司馬恒易沉吟良久,抬頭對屬下人說道:“全力追殺二人,不得為難其他人。”
信在他的手心中化為了碎沫,微風吹過,化成一陣煙塵,煙煙嫋嫋,放佛一切情意都不曾出現過,不曾存在過,更不曾留戀過。
蘇曼拽了件衣服,替他披在了肩頭,低聲細語道:“你如果真的想抓她,就應該讓我出馬,除了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抓到她的。”
“哦?”
“你不就是一直想知道我們的事情嗎?”蘇曼拉過司馬恒易的手,讓他直視著自己的眼睛:“我可以告訴你,什麼都告訴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讓我追殺黎羽含!”
樹林中,楚翼一把抓住還在疾馳的黎羽含:“喂!你跑什麼跑啊?我們為什麼一定要跑啊?還有就算是跑,為什麼不騎馬而是步行呢?”
“如果我們現在不跑,將來就要帶著小山他們徹底的流浪了。”黎羽含沒好氣的回答他:“楚翼,你還記得選拔貼身侍衛的那幾場比賽嗎?那個紅色十號和藍色十號?”
“記得!當然記得!那個可憐的十號被自己的對手差點吸幹了!”楚翼說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那簡直是個變態啊,居然喝人血啊!”
“他不是變態,而是受到了藥物的控製。”黎羽含沉聲說道:“司馬恒易給我們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他隻是在試探我們的態度,如果我們真心歸順,他才會向我們解開所有的秘密。可是,一旦到了那個地步,我們所有人都會被綁上他的船,死也下不來了啊!”
“什麼?什麼!怎麼會這樣?”楚翼大吃一驚:“羽含,你是怎麼知道的?”
“哼!除了我的師姐,這個師姐上還有誰能做到這個程度?”黎羽含冷哼一聲:“毒梟就是毒梟,走到哪裏也不會改變她的本質!”
楚翼狐疑的看著她,黎羽含看看天色,小心的消除了兩個人的痕跡,對楚翼說道:“我們十天之內必須逃離淮南道,我想想,我們就去京都,所謂大隱隱於市,隻有在繁花的京都我們才能有立身之地!”
“長安?還是洛陽?”
“東都洛陽!”
“如果我們十天之內逃不出淮南道呢?”
“那就等著別人替我們收屍吧!”黎羽含冷冷的說道:“以我對我師姐的了解,她最渴望的事情就是親手了結我,這件事她肯定會參與其中,而且樂在其中。她不會因為我們是師姐妹而手下留情,相反的,她會用最殘忍最惡毒的方式來追殺我們。她的男人就是她的底線,我們背叛了她的男人,就如同背叛了她!”
“哇!羽含,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你們真的是師姐妹嗎?”楚翼誇張的叫了起來:“你們兩個還真是怪人啊!世上居然會有你們這麼奇怪的人!”
黎羽含沒有跟楚翼解釋自己是穿越過來的,而隻是說自己跟蘇曼是師姐妹,自己是師妹。兩個人因為師門恩怨導致成仇,形同陌路。
“楚翼,你會不會怪我,擅自做了決定,也沒有跟你商量就————”黎羽含充滿歉意的看著楚翼,楚翼卻隻是微笑著看著她,輕輕搖頭。
“要知道,如果你真的跟著司馬恒易的話,以你的本領必定能闖出一番天下的,就算不參加殿試,你也會成為一方將才,而現在,你跟著我流浪天涯。楚翼,是我連累了你!”
“如果我怪你的話,就不會跟著你一起逃亡了。其實,逃亡也很有趣的,以你我的本事,這會是一場非常有趣的遊戲。”楚翼大度的抱抱黎羽含:“傻瓜,我們是夫妻,雖然還沒有正式迎娶你進門,可是在我的心裏,你已經是我的妻!”
黎羽含抬頭看著楚翼,踮起腳尖在楚翼的唇邊輕輕一吻,得到的卻是更為熱烈更為激烈的吻。女人啊,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黎羽含熟練的掏出匕首小心的切割了幾根藤條,編製成一個吊床,懸掛在了兩棵樹之間。楚翼按照黎羽含的吩咐尋找到水源,弄了些水,兩個人就著帶的幹糧,簡單的對付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