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刺耳的呼嘯聲,由遠及近,最後停止在了小屋的門前。
那少女早就迎了出去:“幾位,又有誰受傷了?”
“杭丫頭,哥哥這幾天不在,你有沒有想哥哥呀?”一個男人笑的極其的下流、淫-蕩,手中的鞭子挑起了少女的下巴,嘖嘖說道:“幾天不見,杭丫頭越發的俊俏了呢!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要不要跟我進山,做我的壓寨夫人呢?”
杭姓少女輕巧的躲過了男人的調戲,輕聲說道:“我住在這裏已經那麼久了,也已經習慣了,我還是留下的好,這樣,諸位有個災痛的,我還能幫上忙。”
“給臉不要臉。”有人頓時大罵起來:“大哥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不要不識抬舉!”
杭姓少女往回走了一步:“如果你們要看病那就趕緊的吧,不然,一會兒傷勢惡化,不要怪我醫術不精。”
說完,杭姓少女便率先回了屋。
那幾個男人紛紛跳下馬來,將馬匹交由一個人管理。其他人都跟著進了屋。
一進屋,為首的麻匪頭頭忽然皺著眉頭,抽抽鼻子說道:“不對,這裏有生味!是不是有男人來過了?”
杭姓少女輕笑:“你鼻子是狗鼻子還是貓鼻子,倒是靈的很!剛才的確有個病人來過,不過,看完病就已經走了。”
杭姓少女打開了藥箱,頭也不抬的問道:“今天是誰?哪裏不舒服?”
麻匪頭子一屁股坐在了少女麵前的椅子上,罵罵咧咧:“娘的,不就是劫個鏢麼?居然死傷了那麼多的弟兄,真是太他娘的晦氣!那個人怎麼也弄不死,真不知道那個小子到底是不是人?”
一個小弟模樣的男人說道:“大哥,明天就是交貨的日子了,如果今天再不做了他的話,明天一交貨,我們這些天可就白忙活了!”
麻匪頭子搔搔頭頂,問杭姓少女:“杭丫頭,你見著一個騎著破馬,身上背著一個大箱子的年輕後生沒有?”
杭丫頭頭也不抬的回答:“沒見過,除了見你們這些人之外,這荒郊野嶺了,哪還有個人影啊?”
躲在屋後菜園的楚翼,心猛然跳了起來!
是他們!居然是麻匪!!!!
楚翼開始將一係列的事情串聯起來,從鏢行出行,山坡前的偷襲,山林中的阻擊,以及小鎮上的暗殺可是楚翼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可是至於哪裏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他記得清清楚楚,郝老三死前說過,鏢局裏是有內應的,正是因為內應的存在,對方才會設好埋伏。可是————————
等等,那天逃出樹林的隻有八個人,剩下的八個人留在了樹林中。莫非那八個人中就有一個是其中的內應?
可是,僅僅是麻匪,他們是怎麼讓那個郎中在他的身上下藥的呢?而且這也不是麻匪的作風啊?麻匪素來殘暴,喜歡血腥的屠殺,怎麼會想到這麼個吸引毒蛇的辦法呢?
可是,如果不是他們,他們為何也要追殺自己呢?
這幫人如果不是麻匪,那麼,他們是誰呢?
越來越覺得這幫人的來曆很可疑,楚翼略略抬高了身體,往裏那麼一看!
這不看不要緊,這一看,楚翼的心差點都給跳了出來!
列位看官,您猜猜,他到底看見了誰?
換誰都想不到,坐在裏麵調戲少女的男人,竟然就是在樹林中,被楚翼用匕首劃過了喉嚨了男人!!!!!
楚翼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的聲音來!
這一切,實在是太詭異了!楚翼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的確劃過了對方的喉嚨,也的確聽到了肌肉破裂的聲音!可是,可是他怎麼還是活的好好的?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楚翼忽然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這絕對超出常理的事情,怎麼就總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呢?首先是羽含的身份,現在又是被殺死的人離奇複活?
裏麵傳來了杭姓丫頭的聲音:“好了,這點皮毛傷,也至於讓你們興師動眾的來包紮?城裏那麼多的醫館,誰包紮不了啊?”
“嘿嘿,這不是想你了嘛!杭丫頭,我剛才的提議你考慮的怎麼樣?我今年歲數也不小了,你若是跟了我,我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你說往東我絕對不往西,你看怎麼樣?”那個麻匪頭子,也就是那個被楚翼殺死後又複活的橫肉男人,聲調極其惡心的說道。
楚翼聽見對方威逼那個少女,頓時有些沉不住氣,剛要動手,卻聽裏麵的少女輕輕笑道:“你又開玩笑了!你忘記了嗎?我生來克父克母,未來還會克夫克子,你難道就不怕招惹了我,引來了殺身之禍?”
麻匪頭子哈哈大笑,道:“爺的命硬,爺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