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等那些肉塊將鹽分充分吸收,因此,兩個人並沒有急著趕路,而是選擇在了山坡上盡量休息,保存體力。
前麵那座山頭其實也不算很高,但是卻很陡峭,上麵鮮少有高大的灌木,隻有一些低矮的荊棘,這對徒手攀爬的兩個人來說,的確是個不小的挑戰。
而且,最好是在天黑之前就越過這座山頭,盡早找到那條暗道才行,否則————司馬恒易隻要不在他的位置上,難保不出現什麼意外。
就算顏作何是他的副手,對他忠心耿耿,可是麵對上麵的條令,他依舊無可奈何。
司馬恒易的心情,無疑是急迫的,可是他偏偏表現的從容不迫,甚至於黎羽含這個外人,都要比他著急了幾分。
盡管自己決定置身事外,不管怎麼說,司馬恒易都是第一個教會了她如何戀愛的男人,她從心底上說,不希望他出事。
黎羽含翻動著肉塊,待所有的肉塊幹爽了些後,分成幾部分包裝起來,司馬恒易跟自己一人帶了一半,這是防止突發狀況,萬一一個人遺失了食物不會全軍覆沒。
相比較司馬恒易,黎羽含就專業的多了,她不會將所有的食物都放在一個地方,而是獨個包裝,分別裹藏,腰胯,胸腹,背後,這樣既不會影響自己的行動,也會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充當一定的保護作用。這些都是多年的訓練以及多年的經驗,積攢下來的經驗。
山間多野獸出沒,野獸尤其是野狼是極其喜歡攻擊人的後背頸部位置的,黎羽含這樣的設計就是為了防備這樣的猛獸,而胸腹位置既可以保溫又可以在遇到襲擊的時候,替自己抵擋損傷。
再次確定自己的武器,黎羽含跟司馬恒易站在了山根下,抬頭看天,仰望著那幾乎成垂直角度的山塹,深深吸了一口氣!
司馬恒易極少亮出自己的武器,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也已經容不得他繼續藏著瞞著了,他當即從腰間唰的抽出了自己的兵器————軟鞭。
手腕一震,軟鞭瞬間拉長數米之遠,那粗細不過指頭,渾身閃著亮銀色的軟鞭,迎風一抖,已如一條銀蛇,蜿蜒盤桓。
這是黎羽含第一次正式見到司馬恒易的武器,當即忍不住驚異的叫了起來:“天啊!這才是你真正的武器?太匪夷所思了!”
“見笑了!”司馬恒易輕笑,他話是如此說,眼眸中卻是藏不住的得意與驕傲。
黎羽含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可是她偏偏不想讓他如願,當即也激發了自己手腕上的銀絲,銀絲細如蛛絲,前端帶著細密的一排鋸齒,方便咬合目標。
銀絲的長度是可調的,根據環境,根據能力可調,黎羽含有心跟司馬恒易比試一下,手中的銀絲無線的放大,放遠,瞬間就攀上了十米的巨石,死死的咬合在了一處突出來的尖刺處。
自從來到大唐,黎羽含下了功夫打磨自己的兵器,無論是匕首還是這手腕上的銀絲,都是她保命的東西,因此她精益求精,一次意外巧合,得到了這天下難得的鐵母,打造了這細如蛛絲卻韌如尼龍的銀絲和咬嘴。
黎羽含腳下借力,快速的在山根下疾跑幾步,借著手腕上銀絲的力度,快速的踩合山壁上的任何一個可以攀援的落腳點,飛速的向上爬去!
司馬恒易大叫一聲:“開的好!”手腕一振,手中軟鞭也已經快速的朝著山壁上方延展開來,死死的纏住了一側微微凸起的石塊,腳下一點,輕功陡發,快速的趕上了先跑一步的黎羽含。
因為軟鞭的長度不及銀絲,司馬恒易不得不中途停下,幾次借力換力,就在他換力的時候,瞬間又被擅長攀援障礙的黎羽含快速超過。
兩個人就這麼你追我趕,如山上猿猴一般,在峭壁上躥升,黎羽含就像是靈巧的稚侯,體態輕盈,左右飄忽,司馬恒易就像是老山猴,力大氣穩,幾乎是直線上升。
那座山頭本來也就不算太矮,黎羽含翻越的山群中,比這個高的多了去了,而且野外越野,和攀援障礙物也是特工的基本功,因此,兩個人並沒有費多大的勁兒就上了山頂。
收起了武器,黎羽含得意洋洋的朝著司馬恒易晃晃頭:“怎麼樣?雖然你輕功卓著,可還不是照舊贏不了我?”
“可是我記得我好想也沒有輸給你!”司馬恒易收起了自己的武器,他不喜歡讓自己的兵器暴露在陽光之下太久,他輕笑:“你跟蘇曼,果然是個異類!”
黎羽含哈哈大笑著,也不搭腔,率先朝著山下暗道的位置,大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