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尼躺在床上,老董臨走時小心為她蓋得被子讓她不安分的踢開,身體側臥將被子的一邊擁抱在懷裏,裸露在外修長的美腿,半掩的酥胸,纖細的腰身,微翹的臀部,那一床帶著玫瑰花圖案粉紅色被子,映襯著她白皙的皮膚散發著誘人的光芒,就像一朵海棠在靜靜的入睡,不忍心將她打擾。她的長長的眼睫毛在微微的抖動,她的嘴角也隨著夢境的變化時而上挑,時而下彎,時而撅起,時而展開,也許隻有在夢裏她才是最自由的。
赤足踏著茵茵的草地,感受著小草在腳掌心輕輕滑過的,輕快地微風溫柔的將自己的發梢撥動,為我送來鮮花和泥土的芬芳,天藍得像一汪海水,幾朵飄悠悠的白雲,洋洋灑灑地點綴在天空中,像大海裏浮動的白帆,我就在自然的旋律中輕舞,潔白的裙裾在風中輕揚,好像又回到了花一樣的十八歲,遠方傳來悠揚的歌聲,是他真的是他,他騎著一匹雪白的馬兒,就像一朵雲兒從藍天的盡頭飄然而至來到了我的麵前,他就像童話裏的王子那樣,用最優雅的動作下馬伸出手來,我握住了他的手依舊是那樣有力和溫暖,將我輕輕抱起,我們共乘著白馬在天地之間肆意的馳騁,我滿頭的青絲在風中舞動,揚首發織之間是道不盡的風情,他的胸膛是那樣的寬廣和溫暖,我情願做隻嬌羞的鳥兒永遠躲在他的胸膛裏靜聽著那有力的心跳,寬廣的草原上留下我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天突然暗了下了,一隻碩大的老鷹將和煦陽光全部堵住,然後將我一把搶了過去,他的利爪將我的身體緊緊抓住,尖銳的腳利爪刺痛著我嬌嫩的皮膚,痛徹骨髓,我看著我的王子徒勞的追逐著,在下麵無助的咒罵,拚命的揮舞著手臂,我離他越來越遠,我用盡全力向他呼喊呼喊拚命的掙紮,可身邊呼嘯的冷風,就像在嘲笑著我們,看不見了看不見了,我看不見他了。
“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將曼尼從惡夢中驚醒,定了定神,抹去額頭上的冷汗,可是那痛的感覺就像揮之不去的噩夢還殘留在曼尼的體內鈍鈍的。她不想接,以為鈴聲響一兒就會自己停止,可是它依舊不屈不饒的繼續響下去,曼尼拖著疲憊的身體下床,腳步一踉蹌,感覺雙腿發軟,都是他害的,曼尼的心中湧起了絲絲甜蜜的感覺,如果是你的電話我一定要你好看,你這個壞東西。
“喂”曼尼用一種拖長尾音很慵懶的腔調接起了電話。
“尼尼是我。”一個低沉的男人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她愣住了,在曼尼的耳朵裏那聲音就像一股冰冷的寒流從自己的腳跟湧入,刹那間似乎將自己全身的血液全部凍住。
“我知道你在,希望沒有打攪你。”
“你既然知道打攪我,為什麼還要給我打電話,”曼尼用一種近乎歇斯底裏的聲音朝電話那頭嘶喊,“是你主動要離開我的,而且要我也離開,我走了,我離開了,我遍體鱗傷的從省城離開,你根本沒有一絲的留戀,甚至連送我都沒有,我在你心中到底算是什麼,一塊抹布嗎?說丟就丟,我恨你,我真的恨你。”曼尼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痛苦,捂住了自己的嘴,任憑淚水從眼眶中衝出,滴落在自己溫熱的大腿上。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長的時間“尼尼,你也知道我身不由己,如果讓她知道,我的一切就全完了,我想你,我真的很想你,晚上看著她睡在我的身邊,我真的有一種想將她親手扼死的衝動,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都閉上眼睛想著你的摸樣,才能讓我激動,我好幾次就差點喊出你的名字,回來吧!回來吧!到我的身邊吧。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也給你,真的尼尼。”
“你能給我什麼,給我什麼,”曼尼神經質的笑了起來“難道你能離婚,然後給我一個家?”
“尼尼,你在苛求我,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哈哈,等你玩膩了之後,再像一塊抹布一樣的將我丟棄,我夠了,我不想再嚐試一次被人拋棄的滋味,我受夠了,我受夠了!”曼尼哭著向對方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