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辦公室裏的電話鈴響了起來,他拿起了電話,用一種很有威嚴的聲音“喂,那位!”,電話裏隻有沉默,“喂!我是李斌,那位啊?”
“是我。”
“鄭書記您好!”
“老李,吳司令那裏交待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鄭書記,這件事情的難度很大,現在市裏的人員編製的情況您也很清楚,再說現在市裏企業的經濟效益狀況令人堪憂,效益好的企業老總眼睛都是朝天長著,我和好幾個老總都溝通過了,但是他們都是在敷衍我說話根本不管用,效益差的我一說他們就向我大倒苦水,還希望咱們幫他們一把,說實在的我真的想了各種辦法,可是都行不通…”
“好了不必再說了,我不管你想什麼辦法,年前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辦好,”鄭書記沒好氣的將李斌的訴苦經毫不留情麵的打斷,“如果辦不好的話,今天常委會裏的情形你又不是沒有看到,所以不論你采取什麼手段,力求讓吳司令滿意,另外李誌強出國的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還正在聯係。”
“抓緊辦,我不想再出什麼意外了,就這樣吧!老李解鈴還須係鈴人。”李斌抓著話筒,裏麵傳來了一陣陣的忙音,看來鄭老板正會真的動氣了。李斌重重的他歎了一口氣 ,心事重重地將電話放了回去。將自己重重地扔到了靠背椅子上,閉上了雙眼…。
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TM的還讓不讓人活了,他拿起了電話沒好氣的問道“喂!那位?”
“喂!老公是我。”電話裏傳來一個千嬌百媚的聲音,原來是潘紫洛的電話。
“什麼事情啊!”李斌沒好氣的在電話另一方回應。
“怎麼了老公?人家花了一早晨為你煲了滋補湯,等你中午來喝,你卻這麼對待人家,你的小洛洛好傷心啊!”真不愧為天南第一嘴,普普通通的話語在她的嘴裏說出來,也是那麼的銷魂蝕骨,聽得李斌的小腹感到一股熱流在四處流竄,令他好像又擁有了三十年前的活力,看來有權利就是好。
“好了我的小洛洛,我處理完手裏的事情就過去,嚐嚐你親手煲的滋補湯,順便檢查檢查看看是不是真的很有效果,嘿嘿。”李斌的嘴裏發出了一陣低低的淫笑。
“討厭了,中午我等你啊!快來啊!人家都等不及了。”
“好的小洛洛,記得不要洗澡啊!我要和你一起洗。”
“死相!知道了!好了我去看看湯怎麼樣了,吻你老公。”然後電話裏傳來清晰的“吧”的一聲,李斌也回應了同樣的聲音,放下了電話,他急忙收拾了一下桌子,然後很威嚴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老董坐在辦公室裏,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電話,就在他焦急的等待中,電話終於響了,他迅速的抓住了電話,電話裏傳來了他盼望已久的老大譚建軍的聲音。
“嗬嗬老四等急了吧!我和老五和老六搭乘今天上午的班機到。”剛說完電話裏已經換成了另外的一個很的聲音,“四哥,嗬嗬我聽老大說你們那裏的小妹妹很不錯啊!我要去了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哈哈!”不用問這是老五,還是那副死樣子,還沒等老董接話,電話裏的聲音又變了,傳來一個很低沉的聲音“四哥,我們的班機在上午十一點五十到達,我希望下了飛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不和你說了我們要起飛了一會見。”電話掛了,老董摸著話筒久久不能放下,腦海裏想起他們在一起度過大學四年青春歲月的情景,仿佛曆曆在目就好像發生在昨天一樣,在一起奔馳在綠茵場上,盡情揮灑汗水;在一起秉燭夜談,談論心儀的女孩子時的愛慕的眼神;在一起圍坐在小飯店的桌子前,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時的狂妄;在一起喝醉了,脖摟著脖高唱《光輝歲月》走過校園的林蔭小道時的恣意;在一起共同對付外侮,熱血沸騰的疼痛和痛快;在一起畢業時抱頭痛哭,立下的苟富貴勿相忘的誓言,……種種的一起彙合在他的心中,令他不能自已,耳邊仿佛傳來黃家駒南那略帶滄桑嘶啞但是很具有穿透力令人難忘的歌聲,他恨不得將自己化為一朵白雲,陪伴在此刻也許在六千米高空的他們身側…。
手機響了,他放下聽筒,拿起了手機。是曉雲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