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低著頭慢慢的後退,直到靠住對麵的牆壁,“對不起,曉雲我…”,過了一會兒,老董慢慢轉過身,拖著沉重的步伐想要離開,但是他被背後的一個溫軟的身體抱住,一雙手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曉雲將自己的頭靠在了柏言的後背,無聲的抽泣著,他轉過身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兩個人就這樣無聲的站著相擁著偎依著,好久似乎時間在此刻也停止了流動,他們就這樣靜靜地穿越過時間無盡的流水,那一晚老董頭一次在外麵過夜沒有回家,同時他也知道了,他是曉雲的第一個男人。
今天是臘月二十五,所有的政府機關明天就要進入到非正式的假期了,老董將自己的手頭工作終於清理完畢,伸出雙手向上美美的伸了一個懶腰,電話響了,接起了電話“柏言你在幹什麼啊?”
“嗬嗬,我剛剛把手頭的工作清理完畢,也剛剛來得及想起我的雲,你就來電話了。”
“騙人那裏有那麼巧!肯定是你在說假話逗我開心。”
“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如果有假話的請參看我上麵說的話。”
“哼,騙人,我不信!”
“嗬嗬,雲啊,我保證和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我的真話,如果我說一句假話的,就讓上天懲罰我永遠失去你。”
“不要胡說,我相信,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
“嗬嗬,曉雲今天有什麼事情啊?”
“沒什麼事情,就是想你了,給你打個電話看看你在幹什麼!”
“哦這樣啊!怎麼想的我啊…”兩個人在電話裏傳達著綿綿的情意,對於沉浸在愛河裏的男女來說,時間隻是一個符號而已並不代表什麼實際意義。等老董放下電話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了,電話還沒有放下一秒鍾,電話又響了,老董接了起來。“小董怎麼搞的一個電話打了這麼長時間,我二十分鍾前就給你打電話一直占線。”
“李部長不好意思,我也是剛剛才發現電話沒有掛好,再說您有什麼事情可以給我打手機,全市人都知道我,二十四小時不關機的,嗬嗬。”
“你少跟我耍貧嘴,我問你是不是你們財貿處成立了一個招商領導小組。”
“是確有其事。”
“那你怎麼不彙報,這麼大事情,這關係到明年的經濟工作是否能順利開展起來,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啊!你的政治敏感性未免也太差了。”
“嗬嗬,您先別動氣,聽我給你慢慢解釋。”
“好你說!”
老董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李部長,尤其是提及將劉處長的小兒子安排到了譚建軍在北海市的總公司裏現擔任了一個部門副經理。
“唔,如果照你這麼說,劉處長和李主任還是很靠得住的嘍。”
“目前看是這樣的,就是不知道將來有沒有什麼變數。”
“唔,有沒有需要我幫你一把!”
“嗬嗬,說到請您幫忙,還真有件事情需要您扶一把,這樣的話我這件事情就會更有把握了。”
“什麼事情,你說吧!”
“我想請您在適當的時候露一麵,例如在我們吃飯的時候。”
“看來你這小子,有打算狐假虎威了。”
“嗬嗬,看你說的,我充其量就是一隻小猴子,拉您這張虎皮扯一張大旗。”
“那好吧!明天晚上省裏的組織部劉副部長要來,到時候你可以做做文章,順便幫你引見一下,為你將來鋪鋪路。”
“師傅您實在太好了,弟子就算粉身碎骨也無法報答您的似海的恩情。”
“少給我灌迷魂湯,我還不知道你那點花花心思。對了前兩天周市長和我提起來小胡好像對吳曉雲有那麼一點意思,你知道不?不知道吳小雲那裏有沒有這方麵的意思?”
老董一邊腹誹李部長的八卦,一邊不禁暗罵胡學勤,你他娘的沒聽過朋友妻不可欺嗎?竟然想撬老子的牆角,他在電話這頭暗暗運氣,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胡學勤的全身上下都嚐嚐他的分筋錯骨法,他倒沒想過三國裏劉備說過,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舊了可以再換,手足斷了焉能再續的話。所以說明了古文已經在這個時代沒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