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寒冷向行人毫無顧忌的襲來,路上行人步履匆匆趕往自己溫暖的家,而陳慧嫻卻邁著悠閑地步伐看著商店兩邊的櫥窗,她回天南了但是並不想回家,家中的冷清更勝過街頭的寒冷。她已經不知道在這條街上來回了幾次,隻知道這條街白天的繁華已經變為夜色蒼茫的冷清。她伸出手來放在嘴邊哈了哈氣又搓了搓手,感覺身上似乎有了一些暖意,掏出了手機看了看手指摁動了幾下但是又把它重新放回到兜裏。整整一個下午這個動作重複了無數次,但是終究沒有勇氣將那個電話號碼撥出。

“小妞,怎麼一個人啊?要不要哥陪陪你?”一個相貌猥瑣注意了她很長時間的男人,湊了過來和她搭訕,他把她當做了徘徊街頭的流鶯。

慧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依舊用著不快不慢的步伐向前走去。那個男的依舊不死心跟了上去,“小姐我注意你好久了,咱們找一個賓館好好的談一談,價錢方麵好商量。”

慧嫻停住了腳步轉過頭來看著他嫣然一笑,那個男的魂色相受就想伸出胳膊去摟她的肩膀,沒想到慧嫻一把叼住他的手腕往前一帶,伸出自己的膝蓋向他的下身要害之處使勁一頂,然後鬆開了手看著那個男的委頓在地上,身體蜷成一圈象一隻煮熟的大蝦嘴裏發出絕非人類的哀嚎。慧嫻將垂在額頭上的發絲向上撩了撩冷冷的笑了笑繼續前行。

“臭娘們,你給我站住。”身後傳來怒吼聲,她轉過頭看了看,隻見從路邊的飯店裏衝出來四個理著板寸的男人,其中一個將倒在地上的那個猥瑣男子扶起,另外三個向她跑了過來。慧嫻停住了腳步,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黑色的皮夾克,裏麵穿著圓領白色的體恤露出脖子上掛著的粗大的金項鏈,這是天南市地痞流氓本年度最流行的裝束。

“臭娘們,你打完人就想走,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其中一個人氣勢洶洶得向慧嫻吼道。

“你想怎麼樣?”慧嫻微微抬起下巴,不緊不慢地說道。

“想怎麼樣?哼哼,今天我們老大看上你了,乖乖的跟我們走陪我們兄弟樂上一黑夜,這件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要不然哼哼…。”

“這幾位壯士,要不然你們會把我這個弱女子怎麼樣呢?我好害怕啊!”慧嫻裝出麵對流著口水大灰狼的小白兔瑟瑟發抖的樣子,楚楚可憐的看著那幾個男的。

猥瑣男在一個人的攙扶下,腳尖虛點著地步履蹣跚的走了過來,“你他媽的臭婊子竟然敢打我,我告訴你今天你要不陪我一個晚上,老子非在臉上好好地畫上幾朵花。”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彈簧刀,衝著慧嫻比劃了幾下。

慧嫻展顏嫵媚一笑,“嗬嗬,如果你真的想在我臉上畫幾朵花的話,你得先問一問他答應不答應。”

“他媽的,他是誰?”猥瑣男不明就裏問道。

“他就是我。”身後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他轉頭去看,隻見一個砂鍋大的拳頭迎麵而來,接著就感覺到頭嗡嗡作響眼冒金星,從鼻子那裏傳來一股又酸又麻又痛的感覺傳遍了全身兩股熱熱的東西從鼻子裏爭先恐後的跑了出來,接著下身一股鑽心的疼痛直上腦門,雖然他的眼睛已經看不見了但是自己的大腦給出了很明確的提示,不好意思你的小弟弟再一次受到外來的襲擊。刀掉在了地上,而剛才抓刀的手此刻有了新的去處,捂著兩度受到摧殘的小弟弟,象一隻放在燒火的鐵板上卯足了勁氣的蛤蟆一樣,在地上蹦來蹦去。

其他幾個男的看著,心裏拿不定主意究竟是先扶自己的老大,還是一擁而上將那個冒犯了自己老大小兄弟的男子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怔怔地站在街上。

“嗬嗬,有你們這麼當手下的嗎?見到自己老大受傷還不去看看。”那個男的笑了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向正忙於在地上蹦來蹦去的猥瑣男一指。

哦對啊!我他媽的怎麼沒想到呢?這可是向老大盡忠的機會,哎哎,你別擠我,你他媽的想一個人向老大賣好,竟然想吃獨食,我他媽的也不笨,這個機會還是讓我來吧!於是幾個人一擁而上將那個猥瑣男圍了起來,拍土的拍土,撫背的撫背,軟語安慰的軟語安慰,剩下的一個人著急了你們他媽的將好事都做了我怎麼辦?有了,老大受傷的部位我的好好的照顧照顧。

猥瑣男氣急敗壞的吼了起來,“你們他媽的幹什麼?人呢?”這一聲吼將那雙伸向老大小弟弟圖謀不軌的手嚇得一哆嗦,連忙收了回來。等他們轉過頭一看,人已杳杳無蹤了隻留下銀鈴般的笑聲在街頭久久回蕩。

“你呀真是一個小惹禍精!要不是我出現的及時,我看你怎麼辦?”他伸出手摸了摸慧嫻毛茸茸的小腦袋。

“哼,沒有你我也不怕他們!我的空手道已經達到了黑段的級別,就他們幾個臭烏龜爛鳥蛋,本姑娘照樣三拳兩腳將他們打發了。”慧嫻看著對麵那個令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咬著飲料的吸管歪著腦袋笑著。

“那你也用不著踢人家小弟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