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建設開始感覺與董柏言交流應該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畢竟兩個人之間或多或少還是存在一些人為所造成的小矛盾,但事實與她預料的恰恰相反,董柏言就像一個與她相交多年的好朋友一樣溫言細語款款而談,不時言語裏麵穿插幾個小笑話,慢慢的采訪竟然變成了朋友式的聊天,兩個人之間感覺的距離再一點點的縮小,到了最後這種感覺竟然讓蘇建設有了一種錯覺,就好像他們真的是相識多年。兩個人坐在他的辦公室裏聊著天,不知不覺隨著時間流逝,等到他們意猶未盡的結束這次應該不算做采訪的采訪時候,無限好的夕陽餘輝已經消散在黑黝黝的西山背後,不知道為什麼蘇建設竟然有一種想將自己這些日子裏所遇到的煩心事和他傾訴的衝動,但是理智將她的衝動深深掩埋在笑語盈盈的背後。
清晨蘇建設和劉義守兩個人踏上了回省城的道路,她看著車窗外頻頻向他們揮手的董伯岩,心中悄悄有了一種一絲不舍的念頭,她伸出右手用手指輕輕在車窗上滑動著,慢慢地在心底勾勒出三個字“董柏言”。
劉義守心滿意足的開著別克商務車,不時回頭看看放在後麵的“秋風”,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慰看來這次可以過一個肥年了,回到家裏不知道那個“母老虎”怎麼犒勞我,想到自己的嬌妻躺在床上風情萬種的樣子,不禁自己的下體有了強烈的反應,還好是坐著不然可要出醜了,他小心的看了一眼坐在他身邊的蘇建設,發現對方似乎有一點不太對勁,她神情落寞的看著車窗外,冷風鑽進半開的車窗將她柔順的長發肆意舞動,潔白的額頭在黑色發絲的飄動裏時隱時現,他竟然看得有點發癡。
“嘀,嘀…”對麵開過輛卡車拚命地摁著喇叭,將陷入癡迷的劉義守喚醒,他連忙打著方向盤踩著刹車好不容易才逃過一劫。他將車停靠在路邊抹了抹頭上的汗水感覺冷風吹的後背涼涼的,然後無力的將頭放到了方向盤上。
“老劉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啊!怎麼車停了”蘇建設不解地問道,她沒有發覺就因為自己的魅力讓兩個人剛才在鬼門關上轉了一圈。
劉義守抬起用吃驚的目光看著她,嘴張得大大的似乎不相信剛才那句慰問的話語隻從她嘴裏說出來似地。過了好半天他才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蘇大記者哥們真的很佩服你,泰山崩於麵前麵不改色的定力,沒事了咱們走吧!”
他伸出來在微微顫抖的右手將車打著火慢慢的向前開去,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就算你在我旁邊脫光了衣服哥們也絕對不會再看你一眼,俺的命隻有一條啊!就這樣本來隻需要半天的路程,在他磨磨蹭蹭的龜速下直到夜色來臨才開進了省城。
林玉婷和吳曉剛兩個人已經麵對麵的坐了半個小時,他們的麵前擺著一份離婚協議書,吳曉剛目光呆滯的看著這幾頁薄薄的信紙,自從林玉婷拿出它來放在麵的時候,他一直保持這個樣子直到現在。房間裏很安靜隻有牆上掛的時鍾發出均勻的滴答聲,伴隨著兩個人的呼吸不知疲倦的走著,一聲一聲的滴答就像一記記重錘敲擊著他的心髒。
“婷婷,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愛你,為了你我願意付出我所有的一切,包括我作為男人的自尊。隻要你能留在我的身邊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求求你婷婷,你千萬不要走,留在我身邊好嗎?”吳曉剛抬起了頭用哀求的目光看著為了得到她不惜讓自己那情同手足又兼救命恩人的生死弟兄身陷死地的女人。
“曉剛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請你理智一些好不好,你覺得我們這樣有意思嗎?我知道你愛我,但是你也知道我不愛你,你試過和一個你根本不愛的人同床共枕嗎?我試過,這種感覺真是一場噩夢,而且每天晚上我都在不停地重複這場噩夢,難道你願意看著我就在噩夢裏生活嗎?求求你曉剛,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應該將我從惡夢裏解救出來,拿上這支筆簽字吧!這樣對你和我都是一種解脫。其實就在我答應你求婚的開始我們就已經錯了,現在是我們親手結束錯誤的時候了。拿著這支筆,像一個真正的男人在這裏簽字吧!”林玉婷的話語就像一把最鋒利的尖刀直插入他的心髒,然後又在裏麵瘋狂的攪動著將它切成一寸一寸的碎片,接著毫不留情的將它剁成肉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