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個人揮手向周衛國一家子告別,曉冉笑語盈盈和魏姨約好過兩天逛街,又和周海鷗(周為國的女兒)兩個人戀戀不舍的拉著手說了半天的話,最後和慧嫻抱了抱這才坐上了早已等候在身旁的汽車裏。惠嫻神情複雜的看了車裏坐的董柏言一眼,想了想對周衛國說道,“幹爹我看就讓我董哥送回去吧!”
“怎麼慧嫻今天晚上不在這睡了嗎?”周衛國不解地問道。
“不了幹爹,我想回去將家裏收拾一下,快過年了…”慧嫻低下了頭看著腳尖。
“嗯我明白了,明天早點過來咱們一家子包餃子。”周衛國“一家子” 三個字咬的非常清晰,慧嫻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走過去抱住自己的幹媽在臉龐上親了親,魏姨笑著抱緊了她在後背拍了拍嗔怪道,“小丫頭竟整這西洋景,慧慧明天一大早我讓你姐夫接你去,在家等著就行了。”
“幹媽我知道了姐姐姐夫我走了。”慧嫻活潑的向眾人擺了擺手,一彎腰鑽進了董柏言的汽車裏,平凡看著慧嫻的身影微微歎了一口氣看著車漸漸遠去,然後和眾人走了回去。
“哥哥嫂子辛苦你們了,嗬嗬搭個便車事先聲明我可不掏油費啊!”慧嫻笑著說道。“哈哈自家人還這麼客氣,沒問題我讓你哥把你送到家門口,是不是柏言?”曉冉笑著說道用胳膊肘子輕輕地碰了一下自己的老公,絲毫沒有感覺到一種潛在的危機意識。
董柏言笑了笑沒有說話眼睛平視著前方,他從觀後鏡裏看了慧嫻一眼,發現對方也在默默的注視他,頗有種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的感覺,董柏言心中歎了一口氣。
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汽車平穩的行駛在行人稀少的街道,因為剛下過雪路麵比較滑董柏言便將車掛著二檔慢慢行駛在路上。曉冉在麻將桌上呆了一天感覺身上有點乏,便懶懶的將頭靠在椅背上將身體調整了一個令自己很舒服的角度閉目養神,所以什麼也沒有說;慧嫻想說什麼可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暗暗在心中篩選著話題,沒有最終敲定與他們探討的主題,所以什麼也沒有說;至於董柏言更是心懷鬼胎,他簡直恨不得自己有讓別人視而不見的特異功能,開玩笑言多必失這四個字是俺們睿智的老祖宗用多少血淋淋的事例換來的顛不破扯不爛的真理,這個道理我還是很懂滴,他更不可能主動挑起別人說話的欲望,所以什麼也沒說。這三個什麼也沒說疊加到一起,最終造成了一個既定的事實寂靜的車內寂靜的街道寂靜的黑夜,寂靜似乎將整個城市籠罩了起。董柏言感覺到車內的氣氛壓抑的令他有些喘不過氣來,隨手將車內的音響打開,“夜風凜凜,獨回望舊往事前塵,是以往的我充滿怒憤,誣告與指責積壓著滿肚氣不憤…”張國榮用他那淳厚的嗓音唱著《沉默是金》的歌聲,和眼下氣氛很配合的從車內的喇叭裏鑽了出來,讓開車的董柏言感覺到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