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達到德性的完備時是一切動物中最出色的動物;但如果他一意孤行。目無法律和正義,他就成為一切禽獸中最惡劣的禽獸。
——亞裏士多德
董柏言走進家來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屋裏和屋外就好像兩個世界,時下外麵雖然是一派冬日北國景象,但喧囂的街道熱鬧的人群和聲聲不絕的爆竹似乎讓每一個人身上感覺暖洋洋的充滿活力,而當他一踏進這個屋內,就感覺到一陣陣的深入骨髓的寒意進入到自己的每個毛孔裏,盡管暖氣很足但驅散的隻是他表皮的寒冷內心深處的寒意卻如潮般向他席卷過來,董柏言為這種戰栗一連打了好幾個冷戰。
吳建豪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笑著看著董柏言說道,“小董你來了快坐外麵的天氣可真冷,曉剛讓小阿姨倒茶。”
“吳司令您好,嗬嗬在這裏我就算給您提前拜個早年,祝您身體康健萬事如意。”董柏言向吳建豪拱了拱手。
“嗬嗬,小董太客氣了。我聽說中午的時候家裏出了點事情是吧!”
“嗬嗬沒事情的勞您掛懷了,實在是令我惶恐不安。”董柏言做出了一個慚愧的樣子。
“嗬嗬,沒事就好想當年我還不是從槍林彈雨屍山血海裏走出來的,這不沒少胳膊沒少腿,年輕人多見見世麵沒什麼壞處。”吳建豪安慰別人的方式可算是獨樹一幟。竟然把這件事情稱之為見世麵實在是令董柏言不敢苟同,沒有辦法隻是報以苦笑頻頻點頭。
“曉雲這孩子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竟然暈倒了醒來之後…嗨!”吳建豪搖了搖頭苦笑道,“她現在躺在床上你去看看她吧!”
吳建豪的一番話著實令董柏言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也顧不得什麼禮貌的問題隻是匆匆的告了一個罪,三步並作兩步就往樓上跑,林淑珍正好出來碰見董柏言鼻子隻是哼了一下,扭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沒辦法他隻好硬著頭皮權當沒看見推開了曉雲的房間門。
吳曉雲躺在床上隻是呆呆的看著房頂,董柏言將門輕輕關住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坐在床邊。快一年沒見她清減了,董柏言忍住心中的唏噓輕聲的喊了起來,“曉雲,雲雲你怎麼了?”
吳曉雲慢慢的轉過頭看了董柏言一眼沒有說話,接著將頭扭了過去忽然她快速的將頭轉了過來,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曉雲抬起手來試探的摸向了董柏言的臉龐,柏言微微低下頭將自己的麵容送進了她冰冷的小手,手好涼,涼的令自己心顫不已,舉起自己的右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讓自己的臉在她的手心來回的摩挲著。
“柏言真的是你嗎?”曉雲張開雙唇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雲寶貝是我,我來了,此刻的我就站在你的身邊。”董柏言柔聲說道。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曉雲終於確定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真的是她朝思暮想的情郎,她再也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猛地坐了起來抱住董柏言的脖子哀哀的哭了起來,恰似晶瑩香瞼凝水痕,窈窕柳姿斂玉魂。
“雲寶貝哭出來哭出來就會好一點。”董柏言牢牢的抱住她,是的他愛著曉雲就算將這個問題重複千遍萬遍十萬遍乃至無窮,答案隻有一個我愛她真的很愛她我情願為她付出自己的一切,此刻董柏言感受到了巨大的,澎湃的,無法比擬的,難以形容的心痛,那聲聲哭泣就像一把把重的、尖利的、飛快的東西將他切碎,剁成肉醬,痛入骨髓。就這樣兩個人摟著的身影在午後的陽光裏投射到地上拉的很長,曉雲依偎在董伯言的肩頭嘴角掛著甜蜜的微笑睡著了,柏言靜靜的注視著懷中的伊人,此刻曉雲懷著一顆淡淡的心緒安然入夢,不管是近看還是遠觀都是一種美麗…。
門輕輕的推開吳建豪走了進來看著董柏言輕聲問道,“曉雲怎樣了?”
“累了睡著了。”董柏言小聲的回答,然後輕柔的將曉雲從自己的懷裏慢慢的放到床上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又細心的將被角掖好,抬起頭衝吳建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兩個人躡手躡腳的退了出去。
“柏言你來一下我的書房,我有話要對你說。”吳建豪說完後轉身走進了書房,董柏言站了一會兒慢慢地跟著走了進去。
“柏言坐。”吳建豪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董柏言坐了過去。“抽煙。”吳建豪遞給了董柏言一支煙,董柏言接了過來將頭湊近,在事實上老丈人手裏的打火機將自己的嘴裏的煙點著。
“柏言我想問問你你和曉雲之間究竟怎麼辦?”吳建豪用銳利的眼神盯著自己事實上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