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柏言回到家裏他臉上的傷痕自然引起了家中眾人的密切關注,大家就他臉上的傷痕來曆的展開了熱烈的討論,董柏言支吾了兩句就沒有在說話,留給了眾人一個激情發揮想象力的空間。
書房裏吳建豪看著站在他對麵的吳曉剛,想說什麼但是最終也沒有說出口,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你走吧!”
吳曉剛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轉身就往外走,可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不解的看著父親嗎,眼睛裏閃爍著疑惑的目光。
你這個逆子看來還沒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吳建豪心裏暗道,“我看你應該換個環境了,在這裏呆著對你實在沒有好處。我已經為你安排好了一切,過完年你就和你妹妹一起走。”
“什麼?我不出去。”吳曉剛抬起了頭眼睛裏閃爍著不甘的光芒,他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做完,他有太多的牽掛沒有放下,現在讓他走實在有些強他所難。
“曉剛,你是不是非得繼續對付董柏言,你是不是非要看著這個家在你的手裏敗了,你是不是非得要我白發人送黑發人,你是不是非得讓你們兄妹兩個反目成仇。”吳建豪說著說著老淚縱橫,在這一刻他已經不是那個曾經叱吒風雲的吳司令,而是一個老父親麵對恨鐵不成鋼的兒子,臉上刻滿了失望、傷心、痛苦和不舍。
吳曉剛愣住了,在他的記憶裏父親形象永遠是高大、堅毅、果敢的錚錚硬漢,這是他第一次看見父親流淚,他慌了手腳連忙伸出手去笨拙的為父親拭去臉上的淚水。吳建豪一把握住了兒子的雙手,雖然那雙手還是那麼有力但是皮膚下顯露出來的粗大青筋提醒著吳曉剛父親老了,“神龜雖壽,猶有竟時。 騰蛇乘霧,終為土灰。”這兩句話在他的腦海徘徊不去。
“曉剛你坐下來爸爸跟你講。”吳建豪伸出手來抹了抹自己的臉眨了眨眼睛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心緒平靜了許多。他做在沙發上指了指身旁的沙發,示意曉剛坐在他的身邊。吳曉剛低著頭走了過來靜靜地坐在了他的身旁,“曉剛咱們父子兩個已經有多久沒有這麼交談過了?嗬嗬應該很久了是吧!人啊一上年紀就容易忘事我已經記不起來上次我們在一起談話的時間了。”吳建豪根本沒打算給兒子回答自己問題的機會,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曉剛當初送你上戰場,這是我這輩子做出的最大的失誤害得你嗨!”吳建豪長歎了一聲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為什麼把你放在身邊就是不想你再出什麼事情,爸爸已經對不起一回不想再後悔第二次,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說句心裏話我不奢望你這輩子能當多大的高官能掙多少錢,我隻是想你平平安安的過完下輩子等我老去的時候也可以安安心心的上路。現在你捅了這麼大的漏子就算我想保你恐怕難度也很大,前兩天中央我的老首長給我打來的電話詢問這件事情,語氣措辭上麵很不客氣,而且向我透露國安局已經派人下來調查這件事情。你和玉婷兩個人走私的事情實在是鬧得太大,和你們有聯係的遠東集團的董事長來長興已經跑了,上麵對這件事情很惱火一再表示要徹查到底,已經有人注意到你們了。玉婷在還好說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推到她的身上,到時候大不了將她交出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現在她不在了這個黑鍋由誰來背,你肯定是第一首選,等待你的最終就是站到軍事法庭上等待別人來決定你的命運。曉剛老首長答應幫忙現將這件事情拖一拖但先提條件就是你離開,遠遠的離開這個國家我相信我的兒子不是孬種,離開我的羽翼照樣能夠鯤鵬展翅於九天之上。曉剛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今天晚上我們一家吃個團圓飯,過兩天你就走聽見沒有,這兩天你不要動什麼歪歪心思,好好在家陪陪我們。”
吳曉剛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吳建豪笑了他站起身來拍了拍曉剛的肩頭說道,“兒子今天晚上陪老子好好的喝上兩杯。幹嘛垂頭喪氣的好男兒誌在四方嘛!”吳建豪笑著將曉剛從沙發裏拉了出來,父子兩個走出了書房,吳曉剛低著頭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
午夜時分街道兩旁的霓虹燈不甘寂寞的散發著繽紛色彩.在每個行人的雙眸裏劃過一道道美妙的弧線.往來穿梭不息轎車,轟隆隆的飛逝留下汽笛聲在城市的街道上回蕩,一朵,兩朵,三朵燦爛的焰火……爆了,散了,裝飾著天南市的夜空,仿佛重現了古巴比倫空中花園的勝景。千萬朵色彩繽紛的焰火不甘落後,瞬間華麗綻放,九天玉女舞落漫天仙梅,朵朵精致,瓣瓣絢爛。旋即消逝。有時隻是濺起的暗金色大雨,也會有一刹那間,天空亮如白晝,接著是迎麵而來的星辰無數,再而迅速的消逝,華麗謝幕.一發,又一發,夜色中的雲端上焰火如是宇航者窗外飛速流過的星海,雖然綻放後枯萎,然而一瞬間的光華已足矣,但願燃燒為灰燼,不願腐朽於泥土,將天南本該寂寞的夜蒸騰的無比喧囂,這一切預示著新的一年真的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