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柏言站在急救室的外麵,焦急等待著裏麵的消息。周虹滿臉淚痕急匆匆的從外麵跑了進來,看見董柏言就好像見到了救星一樣,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帶著哭音問道,“董大哥劉強他怎麼了,他有沒有事情?”
董柏言看著那雙充滿祈求的眼睛自己心亂如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呆呆地看著周虹。
“董大哥你倒是說話,我們家強子到底怎麼回事?”看到董柏言的眼神,周虹感覺自己的心在下沉,一種不好的預感像滔天巨浪一樣將她卷裹住,心裏變得空朗朗的,慢慢她鬆開了拉扯著董柏言的胳膊的手,緩緩的坐在地上,淚水無言的從眼睛中滑落,神情呆滯地看著急救室的大門。
“小周你不要擔心,強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看到周虹這個樣子,董柏言心裏犯苦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將事情往好了說,伸出手將坐在地上的周虹拉了起來,讓她坐在外麵的椅子上。
“他不會有事的,他肯定不會有事情的,他說我們下個月就結婚,他怎麼會有事呢?”周虹嘴裏喃喃自語道,忽然她站了起來,就要往急救室裏跑,嘴裏拚命的喊著,“強子,強子我來了,你等等我。”
董柏言連忙伸出手一把將她抱住,沒想到周虹的力氣如此的大,險些就讓她掙脫出自己的雙手,周虹歇斯底裏的掙紮著嘴臉喊道,“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要去看強子,我要去看強子。”,他的手腳狠命的撕打著董柏言,看著在自己懷裏掙紮的周虹董柏言默默忍受著她的踢打,突然周虹低下頭一口咬到了董柏言的手上,鑽心的疼痛從手部的神經瞬間傳遞到大腦,董柏言強忍著疼痛,依舊死死摟著周虹不放手。嘴裏大聲的喊著周虹的名字。慢慢的他感覺到懷裏的人變得安靜了,他試探著鬆了鬆勁兒,還好沒有掙紮的意圖,就這樣他的手完全鬆開了,隻不過被咬在對方嘴裏的手還依舊忍受著那股令他不亞於心痛的痛苦。
“周虹你冷靜一些,現在醫生在急救室裏,已經進去快兩個小時了,時間越久說明強子越有希望,你這樣鬧下去對強子一點好處也沒有,周虹聽話,相信我強子肯定沒有事情。”董柏言溫和地笑著看著死死咬著自己手不放的周虹溫言說道。
“好了周虹強子肯定沒事,你相信我,你要真心為強子好咱們現在做的事情隻有靜靜的等待,我的心情和你一樣,真的相信我。”董柏言看著周虹的眼睛,眼神裏透出的自信漸漸讓周虹激動的眼神平複了下來。
被眼前的景象驚呆的金鳳竹好像回過神來,快步跑了過去用手扶著周虹細語安慰著,“是啊!董書記說的對,肯定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如果大姐貿貿然闖進去,肯定會讓醫生分神,這樣恐怕會對劉強不好。”,在兩個人的安慰下周虹慢慢鬆開了被自己一直咬得死死的手,抬起頭看著董柏言一頭紮到他的懷裏哀哀的哭了起來。董柏言臉色沉重的將傷心的人兒摟在懷裏,嘴裏不斷的安慰著她,輕拍著她的後背。
“董書記我來吧!”金鳳竹小聲的說道,董柏言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將懷裏的人慢慢推開,金鳳竹接替過董柏言的位置,繼續摟著周虹輕聲的安慰…。
急救室門頭上的燈終於滅了,一臉疲憊的徐院長推門走了出來,他們連忙迎了上去。
“徐院長裏麵的情況怎麼樣?”董柏言滿眼期待的看著對方。
“董書記病人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徐院長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老徐有什麼話你就說。”董柏言看見徐院長不爽利的樣子,有一種很抓狂的感覺。
“現在病人的生命特征還是比較穩定,淡由於病人腦部接連受到重擊,現在還處於重度昏迷的狀態,至於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我也沒有把握。”徐院長一臉為難的樣子。
“什麼?”董柏言想起自己車禍後也是處於這種狀態,“你是說他有可能成為植物人。”他不相信似地試探的問了一句。徐院長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忽然董柏言聽見身後“撲通”一聲,接著金鳳竹就喊了起來,“周虹,周虹,你怎麼了?你醒一醒。”,董柏言連忙轉頭看去,隻見周虹臉色慘白,牙關緊咬倒在了地上,金鳳竹蹲在地上焦急的呼喚著她的名字。
“老徐快看看這是怎麼回事情。”董柏言焦急地跑了過去。
徐院長鎮定的抬了抬手,示意周圍的人不要吵鬧,他拿出上衣兜裏的小手電,動作熟練的打開它翻開周虹的眼皮仔細的看了看,又用聽診器聽了聽她的心跳,摸了摸脈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道,“沒事,她隻是心情激動產生暫時性的昏厥,休息一下就好了。”,然後交代從急診室出來的人,將周虹送到病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