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長青聽說董柏言被停職,等待省委調查組最終的調查結果以及事情最後的通報,本來熱乎乎的心思就好像在滴水成冰的的天氣裏,光著身子站在外麵被澆上一盆冷水,須臾之間那股徹骨的寒冷充徹在自己心房的每個角落。他愣愣的看著窗外,外麵的楊樹已經吐出嫩綠的新芽,春天來了,可是我的春天又在哪裏呢?關長青失落的身影,在陽光裏顯得無盡的蕭索…。
董柏言走了帶著壯誌未酬的不甘和滄源縣無盡的留戀走了,溫暖的陽光穿梭於微隙的氣息。舒倘, 漫長。泥土的香味,彌漫在春日,把天地間一切空虛盈滿,陽光下,是一道纖絕的塵陌,呢喃著天真,充盈著那抹曾經深不可測的孤清而飄逸的身影。
關長青坐在辦公室裏電話響了,他接了起來“喂你好!”
“長青是我。”電話裏傳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
“師傅?”關長青愣住了,自從他曾經背叛張建國之後,這是他主動頭一次打來的電話。
“長青你小子還能聽出我的聲音,這一聲師傅你沒白叫。”張建國的語氣讓他感覺到一種久違春天的氣息。
“師傅我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接到您的電話了。”悔恨、不安、激動各種心緒糾纏在一起,讓他愣了好半天才從口中說出這句話,言語中帶著哽咽。
“長青,嗨…”電話那邊的人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小子最近怎麼樣?”
“師傅挺好的。”關長青用顫抖的聲音回答。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年輕人遭受一些挫折不一定是壞事,關鍵是要從中總結經驗教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人還是要向前看。長青我聽說滄源縣出了點事情,你清楚嗎?”
“師傅我受董柏言之托正在暗中調查這件事情。”
“怎麼樣?這件事情有眉目了嗎?”
“這兩天我暗中走訪了幾個當事人,基本上鎖定了幾個目標,但是這幾個目標已經逃離了滄源縣,目前下落還不清楚。”關長青小心的回答道。
“這些人是什麼人?”
“據我了解,這幾個人在當地是幾個橫行在鄉裏青皮無賴,而且和一個叫賀興泰的當地礦主關係比較密切,他們平時在賀興泰的礦裏的護礦隊做事。”
“哦,你覺得找到這幾個人容易嗎?”
“我現在將目標集中在一個叫楊雙柱的人身上,估計可以在他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你為什麼這麼說?”
“我在調查中發現,他的老婆在這幾天就要生孩子了,而且這是他們的頭一個孩子,我想他有可能回來看看。”
“哦,你為什麼肯定他能回來?”張建國頗感興趣的問了一句。
“據周圍的人介紹,兩個人青梅竹馬感情頗深,而且婚後兩個人夫妻感情很好,所以我估計在他老婆生孩子前他肯定會回來看看。”關長青將自己分析的結果說了出來。
“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這件事情看來你沒少用心,我很滿意。繼續幹吧!如果抓到這個人立刻送到市。”張建國很有深意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