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了坐在飯廳裏的董柏言站起身來,“我看看誰來了?”,說著走了出去。打開門看見關長青在門外站著。
“長青你到底是搞公安的鼻子這麼靈,我才回來沒一會兒你就上門了。”董柏言打著趣兒將他讓到屋裏,“正好他們也都在咱們一起樂嗬樂嗬。”
“嗬嗬董哥,剛才有點事情絆住了,要不我和他們一塊來了。”關長青解釋了一句,其實他不願意和他們一起來,在他的心裏才自認為是董柏言的嫡係,獨自來顯出自己的與眾不同,無疑會在董柏言心裏加重分量。
“嗬嗬,我知道,沒關係快到裏麵坐吧!”董柏言熱情的拉著他的手,就要往裏走。
“董哥我有點事情得和你說一下。”
“哦,什麼事情?走咱們到書房說!”董柏言和關長青兩個人走進了書房,關長青將這兩天所了解的情況,以及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董柏言心裏暗暗吃驚,但是臉上還是那招牌式的溫和的笑容。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推開了,王善友滿麵通紅的走了進來,“啊,小關你也在啊!我說呢半天不見人影,半天你躲在這了。董書記小關來晚了可要罰酒三杯啊!”
“哈哈善友說話實在,好我看長青來晚了應該罰!走長青吃飯去。”語氣很親熱,董柏言站起身來和他們走了出去。董柏言這番話很有藝術性,第一替王善友解釋一下他說話性格所在,是給長青聽得;第二長青是叫給王善友聽得,表示這個人跟自己的關係很近,;第三他知道長青這個人心眼不大,有可能因為王善友無意當中的小關的稱呼而記恨他,語氣親熱是給長青聽得,安撫一下他。
關長青心裏很不舒服,好歹我也是個公安局長,你怎麼就叫我小關呢?你不就比老子大那麼幾歲,估計你在我這個年紀比我差遠了。看在董哥的麵子上懶得和你計較。
王善友邊走邊琢磨,看來這個關長青跟董書記的關係不簡單,從他們的說話口氣和動作裏彼此熟悉得很,怪不得他上任的時候董書記特意打電話讓我們過去捧捧場,這個關長青不能小覷。
景華看著自己的男朋友擔心的說道,“敬晨這麼做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怕什麼現在的貪官心裏虛得很,頭頂上的帽子看得比任何都重要。隻要咱們抓住他的把柄,他還不得乖乖就範,寶貝你就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心裏有數。”敬晨笑著安慰站在一旁的景華。
“可是我怕…。”
“怕什麼,隻要這個東西在我們手上,什麼都不可能傷害我們,小華你就放心吧!這一次我們可要發達了。等到錢一拿到手我們就離開這個又小又破的縣城,先出去旅遊一番好好的瀟灑瀟灑。”敬晨拍了拍景華的小臉蛋。
“你說這件事情能行嗎?”景華還是有點不相信這件事情。
“你放心聽我的安排吧!你就等著和我一起出去花差花差的幹活吧!”敬晨得意的笑著摟緊了自己的女朋友,他好像看見巨大閃耀著金光的數字向自己砸來,麵對這樣的攻擊他不但不逃避,反而滿懷欣喜張開雙臂迎了上去。他下意識的抱緊了懷中的女人,就好像漏了一個巨大的金元寶。景華默默地靠在男朋友的懷裏,眼睛裏閃爍著猶豫和貪婪的目光。
康勝傑在下午五點的時候接到了那個神秘人電話裏提到的禮物,他拿到手裏看了看捏了捏,圓圓的扁扁的硬硬的中間有一個空洞,心裏哀歎了一聲,“他媽的怎麼又是光盤啊!”,下個星期以一定把文體局的局長叫過來,讓他們聯合檢查部門,對全縣的音像文化市場進行一個大清查,將那些違法盜版出版光盤全都他媽的收繳幹淨,然後集中銷毀。看著手裏的光盤他暗暗拿定了主意。那些叛賣盜版光盤的小商小販正在街頭賣力的吆喝著,他們絕對不會想到就因為縣長一怒,他們就要麵對血本無歸的境地。
康勝傑拿著光盤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站起身來,將門反鎖住,走到裏間。打開電視用顫抖的手將光盤放到影碟機裏,就好像他初次生澀的初夜擺弄著那個東西放了好幾次都沒有放對地方,他定了定神終於在若幹次的探索之後找對了地方放了進去了。他盯著電視屏幕,心裏在狂喊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賀狗子你個王八蛋,死了你還要玩我。他惱怒的將電視關掉,拿出裏麵的光盤用力掰成碎片,然後扔在地上,用自己的大腳丫子在上麵狠命的跺著。他坐在床上擦了擦頭上的虛汗,強忍住一陣陣向他襲來的眩暈和惡心嘔吐的感覺,他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做的,除了賀興泰的秘書景華之外再無別人。他又感覺到一陣陣的慶幸,這個事情還沒有讓其他人知道,景華的目的無非就是錢,把錢給她把東西拿回來這是最穩妥的辦法,反正他手裏還有有賀狗子留下的一大筆錢,就當替他做做善事康勝傑心裏暗道。但是他知道這件事情是紙裏包不住火的,怎麼辦?他想了想站起身來,走到辦公桌的位置掏出鑰匙開抽屜,拿出剩餘的兩張銀行卡放到包裏,他好像想起什麼又往自己的包裏裝了一個小攝像機,最後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