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勝傑躺在看守所的鋪上,靜靜地想著心事。這時門打開了,一個管教走進來。“康勝傑有人來看你。”
聽見這個聲音,一骨碌從床鋪上爬起,穿上拖鞋快速地向門口去。
在去往會見室的途中,康勝傑感到有人往他的手裏塞了一個小紙條,不動聲色捏好,“報告管教我要上廁所。”
“你真麻煩,快去。”管教催促道。
康勝傑來到廁所裏,見四下無人連忙打開紙條上麵寫了四個字“聽從安排”。打開水龍頭字條隨著急促的水流聲音片刻之間無影無蹤。手在微微擅抖,心劇烈的跳動著,看來外麵的人在采取營救自己的措施。定了定神裝作提著褲子走出了衛生間。
看見來人心裏愣了一下不認識,等待他的人站起來伸出手,康勝傑連忙雙手握住。
“你好我是勝龍律師事務所的律師薑海濱,接受你們家屬委托,為你的案件進行辯護。”來人自我介紹道。
“薑律師你好,真是麻煩你了。”康勝傑客氣說道。
“嗬嗬,不麻煩我就是幹這一行的,今天來了就是和你見個麵彼此熟悉一下,為下一步我們之間的合作打個基礎。”薑海濱笑著說道。
他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管教衝他笑了笑,管教微微點了點頭將頭扭過一邊。“馬市長對你的事情很著急,正在為你想辦法。不過我研究了一下你的案卷,發現裏麵的供詞對你很不利,而且你自己的供詞是一個最大的不利因素,我想問問你的想法。”薑海濱微笑著小聲說道。
“我現在應該怎麼做?”康勝傑小聲的低問一句。
“我們正想辦法將你的案件轉為防衛過失殺人,如果有可能的話你的命就能保住。但是我們需要的配合。”薑海濱停頓一下。
“需要我怎麼配合?”康勝傑急切的問道。
“你不要著急,你先考慮一下自己的證詞,盡量將責任推到賀興泰的頭上,是他先動手最後自己不得不奮起反抗,在扭打之中情急之下,拿起桌上的酒瓶毆擊對方腦部最後致死。至於怎麼說你還要自己組織組織語言,什麼時候翻供會有人通知你。我們正在與田筱虹聯係,估計問題不大,還有這件事情你自己心裏有譜就行了。”薑海濱快速說完,然後變成很高的聲音說道,“康勝傑你先詳細介紹一下自己的案情,我看看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康勝傑換了一副氣衝衝的麵孔嘴裏說道,“你們做律師的還不清楚案件情況,翻過來問我,真是對你們的業務素質感到懷疑,你回去告訴我的家屬,我對你很不滿意,讓他們給我換一個律師。”說完轉身就走。
薑海濱的臉上顯出一絲尷尬的樣子,坐在那裏氣惱的渾身顫抖,心裏暗暗伸大拇指,到底是官場廝混出來的,腦子反應確實不慢。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以為你有多了不起,老子懶得伺候你。”
兩個人表麵看拂手而去不歡而散,但是心中卻是魑魅魍魎各自肚腸。
田筱虹掏出鑰匙將自己的房門打開,走了進去。放下身上背的包,想把腳下的鞋子脫掉。
“你就是田筱虹吧!”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筱虹感覺身上一激靈,就想高聲喊叫。
“你沒有必要緊張,我們來有點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你喊人可是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同樣的聲音傳來,裏麵威脅意味大過警告。
筱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沒有轉化成高分貝的尖叫,就被這句話生生的扼殺掉。她轉過頭向聲音來源看去,客廳裏的沙發上坐了一個男人。
他怎麼進來的?他要幹什麼?我到底喊不喊?如果我喊了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各種念頭紛遝而至,糾結在一起讓筱虹緊緊抓住身上的衣襟。
“田筱虹你過來,我跟你商量一點事情。”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向她招了招手。
筱虹膽怯的搖了搖頭,抓著衣襟的雙手微微抖動著,身體就像寒風中落葉瑟瑟發抖。
“如果我想對你不利,就不會跟你說這麼多話。沒事的你過來。”那個男的又招了招手。
筱虹的身體還在瑟縮著,可能是“寒風”的力度有些減弱,幅度比剛才小了很多,可她依舊固執的搖了搖頭。
“你不過來也好,我們就這麼談吧!田筱虹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廢話,所以我直說。有人給你三十萬,想讓你把以前的證詞全部推翻,至於該怎麼說已經替你準備好了。喏這是證詞的文本材料,你認識字吧!”那個人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