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說出昨天晚上是生日,自己不表現一下未免也說不過去,送她點什麼東西好呢?董柏言感覺腦袋瓜子有點疼,這送禮可是一門大學問,尤其是送給她。送鮮花不行,會令她誤會;送首飾開什麼玩笑,這不是更令她懷疑自己的動機嘛!送個筆記本,扉頁上寫與蘇建社同誌共勉,這不更離譜,早個二十多年倒也可以考慮一下。他到忘了二十多年前這個舉動往往是男女之間委婉傳情達意的一種手段。太困難了,他感覺現在的腦瓜子不是有點疼,而是很疼很疼…。
他沉思了一會兒,想了想拿起電話辦公室打了過去。
過了一會秦建忠急匆匆走進來。
“建忠你坐。”董柏言麵帶微笑招呼了一下。
“嗬嗬,董書記昨天的活動實在太圓滿了,那兩個記者站的記者,臨走時再三讓我向您表示感謝,並且暗示今後新聞一定注意質量和方向。嗬嗬把宣傳口的老高樂的合不攏嘴。這下我看他能省不少心。”秦建忠樂嗬嗬地說道。
“嗬嗬,看來這一次的聯誼活動很有必要,將此項活動成為慣例新聞戰線上的同誌也不容易啊!今後我們縣的政策也可以適當地向他們傾斜,畢竟他們能夠宣傳滄源,將我們的滄源進一步打開知名度。”董柏言笑著說道。
“嗬嗬,董書記高瞻遠矚,看待問題的眼光和思路確實值得我們學習…。”秦建忠的馬屁跟不要錢似的,接踵而至紛紛向董柏言的臀部襲來。
“嗬嗬,建忠打住,我還有點事情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你看省報的文老大老遠來支持我們縣裏的工作,這麼大歲數確實不容易,我想私人選一個比較恰當的方式感謝一下人家,可是我又想不出送一些什麼東西好,你幫我參謀參謀,盡量和她日常工作有關,但是又不太顯眼,在一個又不是體現出關係很近?”董柏言將自己的難題推給了秦建中。
秦建忠琢磨了一下董柏言的話語好像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隻好乖乖的坐在沙發上滿臉鄭重之色,冥思苦想上級所交代下來的任務。
董柏言現在一臉的輕鬆,自己的頭疼一股腦的推給了秦建忠,一身爽利美得很。
過了一會兒秦建忠嘴裏念叨著“和工作有關,並不顯眼,還不體現出親近的關係?”就這樣三番五次嘴裏念叨了好幾遍,眼前一亮手一拍大腿大叫一聲,“有了”。
董柏言正拿出煙來想點著抽一口,聽的老秦一聲斷喝差點將手裏的煙扔出去,身體向前傾滿臉急切地看著老秦,“建忠有什麼了?快和我說一說。”,由於心情比較激動,手裏的煙被一撅兩半都沒有發現。
“嗬嗬,董書記你看送給文老一台電腦筆記本怎麼樣?既和他工作有關係,但是又不顯眼,而且並不是顯得太親近,就是價格高了一點。”老秦將自己主意的弊端很明確的指出,反正意見我告訴你了,至於花不花錢管我屁事,你要覺得這個方案不太合適大可以繼續征求別人的意見。
董柏言嘴裏將筆記本電腦念叨了好幾遍,猛地一拍桌子,“好就是它了。”,一聲斷喝把秦建忠嚇了一哆嗦,兩個人這下扯平了,彼此各嚇一次誰也不欠誰。
董柏言看著秦建忠一走出去立刻給劉強打電話,將這件事情安排下去,讓他盡快將事情落實,而且要今年新出的最高端配置的筆記本。這件事情終於搞定,他心裏暗暗出了一口氣,神情輕鬆的拿起桌上的文件認真研究起來。
張炳昌這幾天感覺工作起來比前幾日順手得多,似乎大家逐漸在接受,自己臨時主持工作這一身份,找他彙報的人多了起來,隻可惜彙報的事情實在令他頭疼,大部分都本著同一個目標,“撥款”。
每當一看見對方眼中的熱切,他就有一種好像自己是飯店門前,身披金色華麗外衣,笑容可掬,留著幾個稀疏的胡子,伸出右手不斷上下擺動的事物。真是頭疼,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想來以前的康老兄的日子絕對不會過得那麼愜意。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同學現在怎麼樣了?張炳昌滿腹憂慮的拿起桌上的煙抽起來,在以前他根本是不抽煙的,由此可見官場同化的功能是很強大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