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言你猜對了一半,前半句不對,後半句還是很靠譜的。你我皆凡人,身處俗世間,論身上俗氣這裏麵隻有我最重,好歹比你們在俗世裏多打滾了二十多年。嗬嗬今天請你們吃烤魚,先喝茶去去腸胃裏的火氣,這樣待會吃起來不容易上火。”馬雲忠笑著說道。怎麼等不及了,想知道我找你來到底為什麼事情?嗬嗬年輕人性子千萬不要燥,一燥就會上火滴。
剛才我用話語撩撥馬雲忠,但他隻是輕輕一句揭過,順便提醒我不要急躁,看來我們要商量的不是一件小事情,再試探試探。“哦,這樣啊!我還以為領導小氣舍不得給我們多吃東西,先用茶水灌個水飽,帶時候少吃一些。”董柏言開著玩笑,拿起茶盞細細喝了一口。
“嗬嗬臭小子我有那麼小氣嗎?”馬雲忠笑了起來。這小子不死心,還想從我嘴裏套出點東西。
董柏言探著腦袋東張西望半天,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嗬嗬,臭小子你什麼時候把尾巴落在我這了。”馬雲忠拿起茶盞喝一口。
“我一進屋就開始找那瓶八二年的拉菲,但是找了半天卻看不見它的蹤影。該不會您又不舍得,悄悄地藏起來了吧?”董柏言一臉輕鬆的表情。
“哦,半天你還惦記這個啊!沒問題你要喜歡,臨走時候我給你帶上。我不太喜歡那股味道,酸不酸甜不甜喝起來就像發溲的米湯。我還是喜歡茅台那股味。”馬雲忠滿不在乎的搖搖頭。
“哈哈那敢情好,我倒不嫌那股味道,放我這裏正合適。”笑著拱拱手。他有事情要求我,董柏言心中下了個判斷,但是他要求我什麼事情呢?他的腦袋在快速的思考著。
這小子鬼精鬼精,看來應該明白自己有事求他。馬雲忠看著董柏言微微笑著。
有人走進來,董柏言身上的汗毛一下子根根直立起來,全身的肌肉不由自主繃緊,明顯感受到來人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這種氣息他曾經在柏行和那幾個同伴身上感受過。柏行他們都是雇傭兵,所以那些人經受過血與火的洗禮,經曆過生或死的考驗。而這個人是什麼人?為什麼身上會帶著這麼恐怖的氣息,這實在令人難以理解。董柏言仔細觀察著來人,看起來四十歲左右,一身洗得發黃的軍裝,身材並不魁梧甚至可以用消瘦來形容,但是從對方的手能夠看出,這樣的身體絕對蘊含著強大的爆發力。
很可怕,董柏言有點後悔帶慧嫻來這個地方。很明顯慧嫻也對來人很感興趣,正在用探究的目光上下不住的打量著。
“健生怎麼樣魚烤好了嗎?”馬雲忠看著來人笑著問道。
“老營長,魚烤好了。”健生說話聲音裏帶著絲絲的聲響,讓柏言和慧嫻兩個人同時想到了一種動物“毒蛇”。
“嗬嗬,今天我想你們可真的有口福了,健生一般不在外人麵前露意。”馬雲忠站起來就往出走。
董柏言和慧嫻跟在後麵,慧嫻的小嘴咬得很緊,因為她想倒一個同音的稱謂遠遠要比“健生”有意義的多。
在離草廬不遠的地方,有一塊空地,上麵擺了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在離桌子和椅子不遠的地方,放著一個燒烤架下麵點著一堆木炭,燒烤架旁邊放著作料和刷子。
“柏言難道還用給你說,該幹什麼了嗎?”馬雲忠微笑的看著他。
狠狠拍了一下額頭,“嗨,你看我這記性,光想著吃烤魚,把那事給忘了。領導您等一會兒啊!”董柏言轉身就走,順便看了慧嫻一眼。
“哥,我和你一起去順便幫你搭把手。”慧嫻明白董柏言的意思主動請纓。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向停車的位置走去。馬雲忠眯起眼睛看著他們的背影。這個董柏言算是小心到家了,心裏暗暗說道。
“哥,我發現你和馬市長關係不錯啊!說話那麼隨便。”慧嫻扭著頭看著董柏言笑嘻嘻的說道。
“小妹有些事情不能隻看現象,要注意到它們的內在本質。我與馬市長的關係融洽也隻不過是一個表象,真正內在本質你又了解多少?傻丫頭人與人交往是門學問,但是采取以一種什麼方式交往更是學問中的學問。”董柏言看著慧嫻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