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柏言這一手玩得很漂亮,我倒有些小看他了,估計董柏言要對你動手了。”郭柏光自言自語說道。
“郭廠長,您,您可要救救我啊!”張啟義好像回過身來,如喪考妣用求救的眼神看著對方。
“啟義,你著急什麼,現在你不正好好的坐在這裏嗎?不用擔心有我在沒人會把你則麼樣的。”很不耐煩的擺擺手。
張啟義臉上的神情好看了一些,但是眼神裏卻露出擔心的目光。
“你這麼辦?”郭柏光招了招手,張啟義將耳朵湊了過去,過了一會,臉上露出疑惑神情看著對方問道,“這樣行嗎?”
“嗬嗬,如果你覺得不太好,盡管可以試試別的辦法。例如向董柏言投誠,看看他會不會放過你?”郭柏光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的說道。
“不,不郭廠長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我擔心那邊會不會?”
“嗬嗬,你擔心什麼,你先試一試,大不了咱們再換個方法。”郭柏光點著一顆煙,在慢慢升起的煙霧中用捉摸不定的眼神看著對麵的人。
張啟義考慮了一會兒,慢慢的點點頭。
“嗯,這就對了。”郭柏光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紫氣東來閣的一個雅間裏。
“老郭啊!那個合同裏麵的事情進展的怎麼樣?”夏斌看著郭柏光問道。
“嗬嗬,夏省長放心,進度肯定能保證按時交貨。”郭柏光笑著說道,
“嗯!”夏斌點了點頭,拿起了筷子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又把手裏筷子放下問道,“那個董柏言最近在幹什麼?”
“夏省長,最近那個姓董的倒是很活躍,每天不斷走訪老職工,聽取他們的意見,估計是要大幹一場。我聽說他好像準備成了一個分廠,想與光華機械廠脫鉤,也不知道進行的怎麼樣?”郭柏光笑著回答。
“唔,這個人確實有點本事,而且他還是那個孫老頭直接點的將,也不知道這一次會搞出什麼動靜。”夏斌麵無表情的說道,但是眼神裏卻露出一道寒光。
郭柏光看在眼裏,心中微微一怔,看來夏省長跟董柏言之間肯定有什麼過往,“董柏言倒是工作很勤勉,早出晚歸下到基層第一線,現在他在廠子裏很得人心啊!”,試探的問了一句,郭柏光將目光聚集到夏斌的臉上。
“嗬嗬。”夏斌笑了笑沒有說話。
看到對方這樣的態度,心中證實了自己當初的想法。郭柏光想了想繼續說道,“我聽說他在下麵有些話很不好聽。”
“哦,什麼話?”夏斌放下手中的筷子,將身體靠在椅背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對方。
“我也是聽到什麼說什麼。”郭柏光笑了笑。
“嗬嗬,不礙事,你我之間還用得著藏著掖著嗎?”夏斌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對方。
“他說光華機械廠搞成這個樣子,跟以前主抓工業的您很有關係,應該由您來負責這件事情。他還說自己來光華機械廠,專門是給您擦屁股。”
“砰”的一聲,夏斌的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杯子盤子碗猛的跳了一下,臉色變得鐵青,“欺人太甚。”,從牙齒裏擠出這四個字。
董柏言這三個字,就好像西班牙鬥牛士手裏的那塊紅布,終能很輕易的撩撥起心中的怒火,盡管他並不是那頭憤怒的公牛。畢竟作為男人杯不如自己的男人撬了牆角,總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郭柏光心中暗樂,嗬嗬董柏言,你不是很有能力嗎?我是很不介意再給你多找一些事情滴。
“夏省長,是我多嘴惹您不痛快實在該罰,這杯酒我幹了。”說完站起身端起桌上的酒杯痛快的一飲而盡。
“老郭這事情跟你沒關係。”夏斌拿起杯勉強的舉了舉,喝了一小口,董柏言這三個字在肚子裏直翻騰,搞的現在胃口全無。
“老郭,合同上的事情你抓緊,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夏斌站起身拿著手包,不顧對方的挽留,留下滿腹的不快離開了雅間。
郭柏光回到雅間裏,嘴角帶著陰冷的笑容,看了看一桌沒怎麼動的美酒佳肴,笑著坐了回去,一口酒一口菜自斟自飲,頗有些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的灑脫,顯得很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