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逸塵怎麼了?(1 / 3)

楊廷軒聽著董柏言嘴裏吐出的那兩個字,心中暗暗咋舌不已,就這樣一個琺琅盤,竟然拍賣出八百萬美元的高價,折合成人民幣大約在六千萬,實在有些不可思議。心中對於手裏這件東西的真偽已經達到了毋庸懷疑的境界。

董柏言笑了笑,拿出香煙遞給楊廷軒一支,然後在拿出一支在煙盒上墩了墩,兩個人點著煙抽了一口,過了一會兒楊廷軒問道,“董哥是不是準備拿你說的鼻煙壺去給他?”雖然沒有直接說出名字,但是兩個人都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

“嗯。”董柏言抽了一口煙,微微點了點頭。

“董哥你這樣做值得嗎?如果你用這個東西,再加上你的活動能力,換一個更好的位置絕對沒有問題,你究竟為什麼?”楊廷軒遲疑了一會問道。

董柏言聽著這句話,遲遲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放下車窗的玻璃,將煙頭扔了出去,然後將車窗升起。轉過頭看著楊廷軒緩緩說道,“說真的,我也說不清,但是剛才我在努力找一個詞來形容自己的感受,我想‘道義’這兩個字應該還是比較貼切的。”

楊廷軒聽董柏言說完,久久沒有回話,將身體靠在椅子上,眼睛看著前方,過了一會兒轉過頭看著董柏言說道,“我會幫你說話,但是成不成我絕對不敢保證。”

“廷軒你能為我說一句話,已經是感激不盡了,你放心這份情老哥會永遠記得。”董柏言大喜過望使勁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董哥你輕一點,肩胛骨都被你拍碎了。”楊廷軒感覺到這手蘊含的力道實在不一般大,苦笑著說道。

晚上天一擦黑的時候,這個小小的車隊,下了高速公路,在感受一番京城獨有的堵車景觀之後,終於董柏言來到他們早已經定好的酒店。至於楊廷軒跟董柏言約定好,一有消息就給他打電話,分道揚鑣走了。

董柏言到了酒店略微修正一下,帶著劉誌軍和林逸塵匆匆走向餐廳,饑腸轆轆令他們感受到原來吃飯是一件多麼急迫的事情。

走進餐廳董柏言看見一個背影有些熟悉愣了一下,林逸塵看到連忙問道,“老板怎麼了?”

心裏暗道她應該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可能是認錯人了,董柏言若有所思的搖搖頭沒有說話,三個人走進餐廳…。

“小軒你來了。”

楊廷軒麵色恭敬的站在一個老者麵前點點頭沒有說話。

“嗯,她還好嗎?”老者問道,眼神裏閃出一絲複雜的目光。

“嗯,身體很好。”楊廷軒看著麵前的老人回答道。

“是她讓你來的嗎?你坐吧!”

楊廷軒點點頭,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老者的眼中閃出一絲欣喜的目光,“她為什麼自己不來?”

楊廷軒神情複雜的低下頭,沒有說話。

“算了,不說了。你能來我就很高興,路上順利嗎?”

“嗯,挺順利的。對了為了給您祝壽,準備了一點小東西。”楊廷軒將手裏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放到茶幾上,向老者的方向推了推。

“嗯,難得你們年年記得這件事情,生意做得還好吧!”老者看了盒子一眼繼續問道。

“生意還不錯,我預備轉化投資的方向,如果隻做餐飲業方向有些單一。”楊廷軒考慮了一下說道。

“哦,年輕人就是應該想法多一些,打算向哪方麵投資?”老者頗感興趣的問道。

“投資項目挺多,但是現在還沒有定下來。”楊廷軒看著桌上的茶杯低聲說道。

“嗯,需要我幫忙嗎?”老者拿起茶杯揭開茶蓋喝了一口,用眼角的餘光看著楊廷軒。

“不用,我想自己應該能解決。”楊廷軒的語氣裏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拒絕了對方的幫忙。

老者看了楊廷軒一眼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沉默了一會,笑著說道,“我看看自己的孫子,到底給我這個老頭子準備了什麼樣的壽禮?”說著拿起茶幾上包裝精美的禮盒。

楊廷軒聽到對方這麼稱呼自己,身體顫了一下,但是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默默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喝在嘴裏心中感慨了一句,這茶還是那麼苦澀。

老者打開盒子,看見在黃色綢緞填充的盒子裏,躺著兩個琺琅鼻煙壺,仔細的看了看,將盒子放到茶幾上。站起身走到自己的書桌前,拉開抽屜從裏麵取出一副白手套戴在手上,快步走回來。

楊廷軒看見老者的動作,心中不禁想起董柏言跟自己要手套,結果自己將皮手套遞過去,心中有些暗自好笑。

老者將其中一個鼻煙壺拿起來,仔細看了看,過了半天放回去,然後又拿起另外一個,又仔細的看了看,再放回去。就這樣的動作重複了好幾次,最後將兩個鼻煙壺全部放回到盒子裏蓋上盒蓋。

身體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用手指輕輕點點了盒子,沉聲問道,“小軒,這兩個東西你從哪裏得來的?”

“一個朋友送的。”楊廷軒小聲回答道。

“嗬嗬你這個朋友送你這個玩意,知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價格。”老者低聲笑了笑繼續問道。

“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價格?”

楊廷軒考慮了一會兒說道,“知道一點但不是很清楚。”

“嗯,這個東西你知道它的來曆嗎?”

“我就知道這是個琺琅鼻煙壺。”楊廷軒想了想說道。

“哈哈哈,琺琅鼻煙壺。”老者笑了起來,過了一會笑聲停歇,眼睛看著自己的孫子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這是琺琅鼻煙壺不假,但是裏麵還要加個彩字,確切的說這是一個琺琅彩鼻煙壺。”

“琺琅彩鼻煙壺?”楊廷軒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對,琺琅彩鼻煙壺。”老者加重了語氣緩緩說道,“琺琅彩起始於康熙後期,頂盛時為雍正期至乾隆期。但雍正期的琺琅彩水平最高,工藝最美。乾隆時期慢慢轉向粉彩,故琺琅彩終止於乾隆後期,同時還有一部分瓷器其釉料有琺琅釉和粉彩共存。這是過渡時期的琺琅彩器,你說它是琺琅彩嗎,它有粉彩,你說它是粉彩嗎,它又有琺琅釉,但瓷藝水平都很高。”

拿起茶杯揭開蓋喝了一口繼續說道“琺琅彩的製作是由景德鎮燒製的上好素白瓷送進宮中再由宮中畫上琺琅彩釉烘烤而成。畫工技藝特高,加工水平嚴格控製,如有缺陷即刻打碎處理。由於琺琅彩器是專供宮延皇室玩賞之用,不得向外流失,故而數量特少。收藏者很少人可見到此類珍稀品,故一般很難鑒別琺琅的與粉彩的區別。所以我說它們是琺琅彩而不是琺琅,而且這兩個東西應該是從宮裏流傳出來的。”

楊廷軒聽到這番話猶如墜入雲端,雲裏霧裏實在弄不明白,看著自己的爺爺問道,“這個東西難道比琺琅器還名貴?”

老者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東西並不是貴在工藝,而是傳世極少,這兩個東西嗬嗬。”笑了一聲沒有再說話看著楊廷軒。

“據我所知,去年索斯比拍賣會上,有個琺琅盤拍出八百萬美元的高價,這兩個鼻煙壺難道比那個價格還高?”楊廷軒臉上驚疑不定看著自己的爺爺。

“理論上來說應該是這樣的,不過據我所知好像索斯比拍賣行迄今為止還沒有出現過這個東西。”老者笑著說道,但是眼神裏卻露出一絲疑慮的光芒。

“我明白您的意思,你肯定想問對方是不是知道您和我們楊家的關係,然後那這個東西當做敲門磚,想跟您拉上關係,或者有求於您是吧?”楊廷軒看著自己的爺爺臉色平靜的說道。

老者看著自己的孫子,笑了一下,將茶杯放到桌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對方。

“其實我給你準備的壽禮是一個琺琅盤,但是琺琅盤經過那個人鑒定是個假貨,所以我就沒拿出來。這個東西是對方主動給我的。他的要求也很簡單想見您一麵。”楊庭軒說完這些話,看了看爺爺,老者已經閉上了雙眼靠在紅木沙發上,臉上的表情不置可否。

“這個人,您可能也聽說過,他叫董柏言。”楊廷軒繼續說道。

“董柏言?”帶著疑問的口氣說出來,過了一會兒低聲“哦”,老者想起來這個人,沒有再說話靜靜的坐在那裏。

“我想說的話就這麼多,見不見您說了算,至於這個東西我還真沒有想到這麼珍貴,大不了我給他拿回去。”楊廷軒臉色平靜的說道,但是感覺到手心全是汗水。

“董柏言?你怎麼認識他的。”老者睜開眼睛猛然問道。

“是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但是我確信當時他肯定不會知道我和您的這一層關係。”楊廷軒考慮了一下說道。

“嗯。”老者閉上眼睛想了想說道,“小軒你還沒有吃飯吧!”

“趕了一路,就中午匆匆吃了一口,現在還沒有吃飯。”楊廷軒實話實說。

“你還是不願意和他們坐在一起吃飯?”老者看著他,眼神裏流露出一絲期盼。

楊廷軒沉默了一會兒,微微的搖搖頭。

“嗨!”老者歎口氣眼神裏露出一絲失望神情,“那好我呆一會讓人把飯送到這裏來,就在這你陪我這個老頭子吃頓飯。”言語表露出幾分失望和無奈。

楊廷軒點了點頭默默地坐在那裏,看著眼前的茶杯。

董柏言他們仨個人從餐廳裏走出來,心滿意足的打著飽嗝,生存的欲望得到了滿足,這個時候疲憊像潮水一樣向他們湧來,一張舒適溫暖的床成為了他們下一個首選目標。

“這一路上你們都累了,今天晚上我們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董柏言做了幾個擴胸運動,嘴裏慢慢的說道。

“老板您今天也挺累了,早點休息吧!”林逸塵笑著說道。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