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香煙拿在右手上,將另一隻手裏,早已經揉捏的看不出來是一支香煙的香煙,扔到椅子邊的垃圾桶裏。
“廷軒我們出去把他們叫回來,你和我出去走走。”董柏言站起身,身體有些晃,廷軒伸手去扶。
董柏言擺了擺手,“沒事不礙事。咱們出去吧!”
來到外麵,兩人將手中的香煙點著,董柏言狠狠吸了一口,在門外昏黃的燈光映襯下,伴隨著口中的熱氣,吐出嘴外的煙形成一根濃厚的煙柱,但是很快就消散在夜色裏。
“今天沒有月亮,廷軒你知道在京城裏有個叫簡少的人嗎?”董柏言抽了一口煙,看著漫天的繁星。
“簡少?”楊廷軒思考了一下,在自己記憶中似乎好像沒有這麼個人,再考慮了考慮還是沒有,搖了搖頭說道,“董哥這個人我還真沒有聽說過,我幫你打聽打聽。京城裏麵我還是有幾個朋友,玩的不錯人頭也熟,可能他們會知道。”
“嗯,廷軒拜托你了。”董柏言點了點頭,慢慢說道,“逸塵在昏迷的時候,嘴裏還念叨著這兩個字。我想逸塵現在這個樣子肯定跟簡少很有關係。”說完將眼光投入到深邃的星空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廷軒掏出電話,挨個撥通了電話號碼,前幾個都是關機,到了最後一個號碼通了,但是等了半天沒人接。不甘心接著打過去,依舊還是沒人接。這小子怎麼不接電話?楊廷軒咬了咬牙,心中暗罵道,又不知道這小子又躺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了.
電話終於有人接了,從裏麵傳來強勁的音樂嘈雜聲,廷軒費力的分辨在音樂背景下對方口齒不清的聲音。最後終於放棄了努力,狠狠地掛掉電話,轉過身看著董柏言說道,“董哥,明天一早,我肯定再給他們打電話,我就不信問不出來。”
董柏言點了點頭,“廷軒沒關係,遲一天早一天沒什麼分別,反正這個人逃不出這個地球。他現在最好祈禱逸塵沒事。”冷冰冰的話語在夜涼如水的夜色中慢慢擴散開來,楊廷軒感覺到自己的背後的汗毛有些往起直立的欲望。
董柏言轉過身慢慢的向醫院樓裏麵走去,每一步看上去似乎很疲憊,但是從腳下沉重的足音能夠聽出,裏麵包含著不容改變的決定。楊廷軒遲疑了會,也跟著走進去…。
手術燈終於滅了,董柏言猛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用期盼的眼神盯著門口等待著,終於門推開了,穿了一身手術服的醫生從裏麵走出來,在下自己的口罩。幾個人立刻圍攏過來,看著對方的嘴,但是誰也不敢問,生怕從他的嘴裏傳出令眾人無法接受的事實。
醫生看了他們一眼,麵無表情的說道,“手術做完了,但是病人暫時沒有脫離生命危險,需要留院觀察。”說罷轉身就要走。
董柏言站在醫生身前,拿出一個早已經準備好的信封,遞到了塞進他的口袋裏,笑著問道,“醫生剛才手術順利嗎?”
這個醫生的臉色緩和下來,聲音比剛才添加了那麼一點人情味,“病人由於身體受到擊打,造成內髒有一定損傷,我們盡最大努力進行搶救,照目前來看,病人的狀況還是比較平穩。但是以後的事情不太好說,畢竟他的傷勢並不同我們常說的皮外傷,還是有一定生命危險的。留院觀察幾天再說吧!待一會兒你們來一趟我的辦公室,我開一個住院單,你們辦理一下住院手續。”說完醫生轉身走了。
董柏言在病房裏,看著帶著呼吸麵罩下逸塵蒼白的臉,久久沒有說話。楊廷軒打開病房門悄悄走進來,拉了拉董柏言的衣服,兩個人走了出去。
“董哥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辦?”廷軒問道。
“嗬嗬”董柏言冷笑一下,“逸塵躺在那裏你說我會怎麼辦?”轉過頭看著對方,眼睛裏冒出兩道寒光。
“嗯,我知道你的心裏不好受,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董哥這裏是京城不比江北省,水深得很,你千萬不能衝動。”楊廷軒考慮了一會,將自己在心中盤橫了好長時間的話語說出來。
“嗯,廷軒我知道你話語裏的意思,我會多加小心的。”董柏言拍了拍楊廷軒的肩膀。
“對了,董哥,看樣子那個人對你很感興趣,可能會見你,但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楊廷軒欲言又止。
“沒事的。”董柏言勉強的笑了笑。
“你也忙了一晚上,休息一下吧!呆一會我讓幾個人過來替替你,熬了一晚上也不是個事。”楊廷軒看著對方。
董柏言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這裏難受,睡不著啊!”
“嗨,不管怎麼樣,事情已經出了,再後悔沒有什麼用,現在最好的辦法的辦法,就是保存精力,後麵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我們。”楊廷軒將我們兩個字咬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