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廷軒看著董柏言欲言又止,“廷軒你想說什麼?”
歎了一口氣說道,“董哥,這件事情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我幫你打聽出簡少的來曆了。”楊廷軒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逸塵。
“咱們出去說。”董柏言的眼中一掃剛才的疲憊,精光在眼中閃爍。
楊廷軒點了點頭,兩個人走了出去。
來到醫院後麵的小花園,董柏言在前麵慢慢走著,過了一會停住腳步,轉過身看著楊廷軒。
“董哥逸塵這件事情有些棘手,簡少的背景很深,你要想討回一個公道,恐怕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楊廷軒慢慢說道。
“嗯”董柏言繼續看著楊廷軒。
“董哥要不這麼辦,我動用自己的關係,找個人說一說讓他出一筆錢算了,反正事情已經出了,再繼續下去最終的結局恐怕也是一個不了了之。而且這樣做對你也不是很好,搞不好會影響你的仕途。”遲疑了一下,將自己心中剛才在路上考慮的辦法說出來。
“廷軒,謝謝你為我考慮,你告訴我簡少到底是什麼來頭?”董柏言神色淡淡的說道。
“董哥。”廷軒還想再說什麼,董柏言伸出手笑著說道,“沒事的廷軒你說吧!”
原來簡少屬於正兒八經的紅三代,自家的爺爺著實的厲害,當年打土豪分田地,那是一個轟轟烈烈,可以說是槍林彈雨走過,刀山血海趟過,雪山草地爬過,刀頭舔血嚐過,反正屬於能活著見著開國大典的元勳。就憑這份資曆,足以傲視同輩。
此公還有一個與眾不同的愛好,素來好杯中之物,但酒量卻無打仗的猛勁,逢酒必喝逢喝必醉,而且醉酒的表達方式也與眾不同。每當此時,便解衣裸酲,向眾人炫耀身上累累傷疤,如數家珍般細細將身上傷疤來曆,一一道來。他身上道道疤痕的故事,足可以編一本農民起家打天下的鬥爭史。再加上此公姓單,所以有了一個很響亮的外號,“善(單)解衣”。
在眾多開國元勳都垂垂老去,倒是此公身體矍鑠,耳不聾眼不花,脫衣穿衣的時候更是手腳利索,從來不用人代勞,隻不過隨著年歲的增長以及各方麵原因,當年那份劉伶醉酒的豪邁已成為遙遠的絕響。
此公家中人丁不算興旺,從他開始屬於絕對的三代單傳,簡少更是在他六十大壽的時候,才呱呱墜地。讓此公欣喜若狂認為是老天送給自己最好的壽禮。平時視若珍寶,可以說捧在手心怕摔著,含在嘴裏怕化了。古話常言,棍棒出孝子,驕縱多敗兒。雖然這句話被現代教育理論,批判的一無是處體無完膚,但是在簡少的身上卻是得到了不折不扣的印證。
簡少和他的爺爺一樣,也擅長脫衣服,隻不過他爺爺擅長脫自己的衣服,而他擅長脫別人的衣服。為了滿足自己日益增長的精神和肉體上的需求,在京城注冊了一個影業文化傳播公司。以利用挑選演員拍戲或唱歌名義,專門四處物色俊俏女子,或用利誘或用暴力著實禍害了不少花季少女。受害者懾於對方的權勢,忍氣吞聲者有,暗地垂淚者有,曲意奉承者有,俯首委身者也有。但也不乏挺身尋求法律援助者,但是最後的結果誰也能看到,這個公司到現在都沒有換過法人代表。
聽完廷軒的介紹之後,董柏言皺起眉頭,雖然他知道自己很強,但是終究不是強了沒邊,想以一己之力去挑戰對方,實在就是螞蟻絆大象的笑話。
靜靜地看著那一池殘荷敗藕,心中升起一種無力的感覺。過了一會兒說道,“廷軒謝謝你了。”
“董哥,現在事情你也明白了,至於怎麼辦,我看你也慎重考慮一下,對了今天下午我要去一趟那裏,爭取將你的事情提一提,看看有沒有希望。”楊廷軒臉上帶著笑容說道,他相信董柏言能聽懂這話裏的意思。
董柏言點點了頭說道,“廷軒麻煩你了。”
“沒關係,我這也算為民請命,最起碼光華機械廠還有一兩萬人,仰首期盼你能滿載而歸呢。”楊廷軒在話語裏再一次點了一句。
董柏言明白對方的意思,是想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因小失大,畢竟光華機械廠還要靠自己來支撐下去,笑著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楊廷軒歎了口氣,慢慢轉身離開。董柏言默默注視著池塘中一張很大但卻泛黃的荷葉,心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劉誌軍走過來,輕輕地說道,“老板,時間已經快中午了您吃點飯吧!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您可是水米未進。”
“唔。”董柏言慢慢轉過頭,看了誌軍一眼說道,“時間過得真快,你跟我在一起已經快五年了吧!”
誌軍想了想輕輕點點頭,看著對方,心中不明白究竟這話語裏包含著什麼意思。
“逸塵跟我也快四年了,嗬嗬時間過得真快,總想著還有明天,但是今天卻從手裏早已偷偷溜走,誌軍你能告訴我明天有什麼嗎?”董柏言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也許我們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而歡欣,也許因為不知道明天發生什麼而恐懼,但不管怎麼樣,明天還是會來臨。”董柏言沒頭沒腦的說完這番話,看了看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