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柏光坐在辦公室裏打著哈欠,眼圈上很明顯的掛著兩個幌子,似乎告訴人們,昨天晚上他到底幹了什麼。
桌上的電話響了,長長打了一哈欠,抹了抹眼角那類似於鱷魚的眼淚,拿起來起來沉聲問道,“喂。”
“郭書記我是董柏言。”
“哦,董廠長啊!有事嗎?”郭柏光有些疑惑,對方主動給自己打電話,這可是一件稀罕的事情,他還以為兩個人之雖說達不到老死不相往來,但形同陌路還是很有可能的。
“嗬嗬,郭書記這一次我跑步進京可是大有收獲,想過去向你彙報一下。”言語當中表現得很客氣,語氣裏麵充滿了喜悅。
“嗬嗬,董廠長太可氣了,什麼彙報不彙報的,從你的話語裏來看肯定是大有斬獲啊!”郭柏光笑著說道,心裏暗自琢磨董柏言這是唱的哪出戲,莫非想來個先禮後兵?心中的疑惑更深一層。
“嗬嗬,電話裏一時說不清楚,也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我想過去咱們兩個好好的聊一聊。”
“嗬嗬,難得董廠長看的起我這個老頭子,要不我過去吧!”郭柏光雖然心中充滿了疑問,但是對方的態度還是令自己非常受用。
“嗬嗬,我去吧!年輕人多走動是應該的。”
“既然這樣我就在辦公室裏等候了。”郭柏光順水推舟答應了對方的請求。放下電話心中暗道,這個董柏言找我會有什麼事情?心中有些惴惴不安。站起身來到洗臉池子旁,到開水龍頭用冷水狠狠搓了兩把臉,感覺精神好了許多,身上昨夜殘留的倦怠,似乎隱藏到某個暫時無法感知的角落。
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水珠,在辦公室裏來回伸胳膊踢腿,活動了一番,力爭調整到最佳精神狀態來對付董柏言。
門敲響了,他走去把門打開,看見董柏言笑吟吟的站在外麵。臉上露出喜出望外的神情,“嗬嗬,董廠長到底年輕,這麼快就過來了,裏邊請。”
“嗬嗬,在老前輩麵前怎麼不快一點呢,更何況我是來向您討主意,我可是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啊!”董柏言笑著說道,直接將自己的來意說明,並且給了對方一個小小的警告,意思很簡單我可是廠長,你老小子先搞清楚先,不要因為我的兩句奉承話就飛到天上,分不清排位座次了。
“嗬嗬,這一點董廠長放心,我肯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不過老朽有言在先,我也不過是一家之言,有不對的地方董廠長千萬不要見怪啊!”郭柏光人老成精,怎會聽不出董柏言話中意思,笑著回答。
“嗬嗬郭書記您就不要叫我董廠長了,這樣聽上去有些分生啊!你就叫我小董吧!”董柏言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戴著一副自來熟的樣子說道。
“嗬嗬這怎麼能行啊!雖然我比你癡長幾歲,但頭大眼小的道理還是分得清的。你說呢董廠長?”郭柏光看著對方微微笑著。
“這樣吧!我就叫你老郭,你救我柏言吧!”董柏言提出一個折中的方案笑著說道。
“嗬嗬,既然董廠長這麼說了,我老郭就恭敬不容從命了。”郭柏光想了想笑著說道。
在省委書記辦公室裏,周衛國坐在孫定邦的對麵笑著說道,“這小子還真有點能耐,這塊硬骨頭還真的讓他啃下來。”
“嗬嗬,這小家夥這一次京城之行,確實露臉了。昨天文總理還打來電話問起他的情況。”孫定邦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而且有股壓抑不住的喜氣伴隨在其中。
周衛國心裏一動低聲問道,“上麵有結論了?”
孫定邦沉吟了一下說道,“形式還是不錯,但最終還要看十八大召開的結果,畢竟事情沒有確定之前,下任何結論都是不確定的。”
周衛國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問,他明白孫定邦告訴自己,這件事情目前還不適宜大範圍擴散。過了一會兒說道,“老板我發現那邊好像有冷落夏斌的意思。”
“嗬嗬,看來有人亟不可待的要劃清界限了。衛國你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努力讓光華機械廠走出困境,讓那個小家夥多上上心,有時候機會是給有準備人保留的。”孫定邦看了周衛國一眼,言語裏暗含深意。
周衛國聽完這句話,身體微微一顫眼神裏稍縱即逝,露出一絲熱切的光芒。沒有說話隻是重重的點點頭。
“這次中央可能還有一個重大的舉措,目標就是杜絕腐敗。”話說了一半沒有繼續下去,隻是淡淡的看了周衛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