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阮靜聽趙琳跟阮嫻聊天,“原本啟言不想過來,這尊大佛最難請動,後來我纏著他半天,主要借口是我不會開車,幸好啟言這方麵比較大度。”
阮嫻直說,“辛苦辛苦。”
熱鬧過後,行程安排上輪船,阮家這次大手筆地租了一艘中型遊輪。
剛上船阮靜身邊就有人落坐,以為是體育老師,抬頭發現竟然是趙啟言。
啟言不經意地問,“我坐這裏沒關係吧?”
“呃,沒事。”
“昨天我接到北京過來的電話,好像上次的照片效果不錯,入了預賽。他們想讓我們再過去一趟,當然直接寄照片過去也可以,你怎麼說?”啟言自覺說一些安全的話題,隱下私念。
“這樣,那直接寄過去吧,來來去去麻煩。”
“也好。”
說到這裏阮靜有些猶豫地提出,“這次我想去找藝術學院的模特,我不想耽誤你的時間。”
啟言微微眯眸,隨即笑了笑,“也好。”
這時阮嫻湊上來,“等會到了目的地,我們一起去吃大閘蟹,就咱四人。”伸手指了指後麵跟人打撲克的趙琳。
阮靜無所謂,“隨便。”
當晚七點,去旅館放下行李後各自散開活動,阮靜洗完澡出來阮嫻已經不在房間,估計耐不住先跑出去了。阮靜剛走到走廊上就看到側對門的趙啟言正在和一位女教師交談。
阮靜從他們身邊經過時,聽到啟言對女教師說了句,“抱歉,下一次吧。”態度溫和友善,然後他走到阮靜身後側,兩人相攜出去。
女教師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阮靜跟啟言沿著碼頭走了一會,兩人都不急著解決晚餐,而且一路過來隨處可見漁家餐館,真餓的時候隨便進去一家就成。阮靜示意啟言在路邊的椅子上坐下,後麵有一家冷飲店,阮靜走過去買了兩杯果汁。
趙啟言坐在旁邊,手中的冰鎮飲料沁出滴滴涼水,滑過手心,落在斑駁的地麵上。
暗黑的天空閃爍著星辰,海浪沙沙作響,現在的阮靜有些柔和有些沉靜,海風吹亂了她鬢角的發絲,海水的味道和著她身上特有的香味淺淺地撩撥著身旁人的心弦。
啟言覺得他隻要跟阮靜呆在一起,總是有種自虐的感覺。真可謂自作孽不可活,一聽阮靜在這裏完全不顧前後地跑過來。
“我們到下麵沙灘上走走吧?”阮靜提議。
啟言看到阮靜起身,竟情不自禁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回身邊,另一隻手完全無意識地攬過她的腰身。
阮靜措手不及,“嘿你——”
雖然有過太多的退縮,太多的猶豫,但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想知道阮靜究竟會饋贈他多少?回國的半個多月,他們除了在運動中心的那次草草碰麵,之後的二十天都沒有見過麵,他像個情意萌動的青春期少年,不敢去找她,隻心心盼盼等著對方的召見,結果是日複一日的失望,他想過要退出卻發現根本做不到,所以他氣惱,他生自己的氣也生她的氣,他在受煎熬的時候她有沒有想過他一點?!她可以接受他跟她並排坐一起,為什麼不能再多接受一點?
啟言深深呼吸,嘴唇輕觸上她的頸項,淡得不能再淡的肥皂香味……她是用什麼香皂洗澡的?為什麼能讓他這麼迫切地想要去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