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某天阮靜看電視驚覺一隻雪豹在舔舐血液時才是那樣的動作。
周六,阮家人發現阮靜臨陣脫逃聚餐是在上午十一點,傭人報告說隱約聽到阿靜在花園裏打電話約男朋友打球。
首座的阮正拐杖一震,“不成體統!”
那天的聚餐人員是阮家人及其幾位世交,包括薑威父子,包括蔣嚴。
趙啟言十點與兩位朋友來到露天網球場,然後等著跟阮靜會合。不須臾女主角抵達場外,下車、背包,從容朝趙啟言走上來。
啟言遠遠就看見阮靜,一身簡潔清爽的裝束,一如初見出類拔萃,身邊朋友讚賞地說,“真是漂亮的人。”
趙啟言收回視線,低頭戴護腕,“不要打她的主意。”
“嘿,趙,你不是說來的不是女朋友。”
是,他沒說阮靜是他女朋友,因為阮靜不說,他不敢到處亂說。
啟言明確表示,“那也不可以。”
朋友疑惑片刻,隨即笑出聲,“OK,明白了。”
一場球,從未有過的淋漓盡致,跟阮靜合作的過程令啟言全身都振奮不已,平局結束時啟言還有那麼一些意猶未盡,他發現隻要跟阮靜搭上邊,很容易就上癮。
阮靜拾起座椅上的毛巾擦去臉上的汗水,打開水甁喝了兩口,然後很自然地遞給旁邊的趙啟言,“菊花茶,清涼祛暑。”
知道阮靜沒有曖昧意思,但是趙啟言卻非常享受這種私密的快樂。
“一起吃中飯?”
阮靜無所謂地點點頭,“好啊,不過不要韓國菜。”
啟言笑了,“這方麵我們一向不會有分歧。”
散場時四人打過招呼,阮靜和趙啟言一前一後開車離開。
朝遠一處去取車的黃金組合之一開口,“這兩人什麼關係?”
“嗬,地下戀情的關係。”
這一天阮靜回到家就直接被召進書房談話。
“擺著場麵不應酬,天天出去鬼混,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爺爺了!”
“有。”第三十一遍“你的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爺爺”。
“男朋友?啊?薑威今天就在阮家,你哪裏來的男朋友?”
“新交的。”
阮正見她還真承認,火氣越發大了,“你現在什麼樣子,學人家腳踏兩條船!”
“爺爺,我不會腳踏兩條船的,我有分寸的。”
口氣不像是在說謊,阮正麵色稍霽,片刻之後語氣終於緩下一些,“有些事自己心裏要有數。”
其實阮正對待晚輩的感情婚姻一向深明大義通情達理,隻是阮靜的狀況實在迭出,想不管都不行,而且他也的確是比較偏心這最小的孫女,要是日後結婚來一個先斬後奏,多少有些遺憾。
“如果對薑伯伯的兒子沒有意思,那麼說說清楚,沒緣分也別傷了和氣。”
“恩。”
“真有交往的人找機會帶回家吃頓飯,我們長輩看一下心裏有個數,這感情終究是你自己的事,隻要不是太差我們也不會反對。”
“我知道,爺爺。”
“叫什麼名字?”
“啟言,趙啟言。”
阮正點頭,“名字不錯。”
此時書房外麵僵立的一個男人旋步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