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1 / 2)

周日的晚上,趙啟言陪幾個外省過來的朋友飲酒,在喝酒方麵他一向節製,可不知道為什麼那天卻有些放縱,朋友上來敬酒他便碰杯飲下,來者不拒。

到中場的時候有人叫了小姐進來。一位打扮妖豔的女人坐到趙啟言身側,塗染成鮮紅色的指尖撫上漂亮有力的臂膀,“你醉了?”

“我很好,別碰我。”啟言輕輕推開女人的手。

“原來是一位不喜聲色場合的人。”

啟言隱約一笑,“我隻是不想別的女人碰我。”

這一天從酒吧出來趙啟言婉拒了朋友的續攤,叫了計程車回到公寓,洗了熱水澡躺在床上,手臂覆住眼睛,這個動作持續了十分鍾之久,最後起身重新穿上衣物,駕車出門。

阮靜的工作時間不定,通常周末最為忙碌,所以當趙啟言十點抵達畫廊時不意外一樓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虛掩的門被拉開,正在埋首畫圖紙的人半抬起頭,看到來人笑道,“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他說,然後慢慢走過去,“很忙?”

阮靜靠到椅背上,抬手按了按頸項,“還好,都忙得差不多了。”

啟言笑了笑,繞到她身後,溫暖的手掌觸及纖美的肩頸,阮靜微訝,“啟言——”

“我隻是想讓你舒服。”輕柔的聲音,伴隨著指尖傳來的舒緩力道,阮靜一愣,趙啟言在給她按摩?有節奏地使力,精準地按壓著穴位,不須臾阮靜便覺一股舒適感傳遍四肢百骸,不由輕輕歎出一聲。

當趙啟言的唇在下一秒鍾覆上微啟的嫣紅嘴唇時,阮靜的眼皮輕顫了一下,四目相交,麵前的男人黑眸深不可測,在不甚明亮的光線下奇異地流露出一層濃重的憂鬱氣息。啟言伸手覆住對方清澈的眼睛,突然的黑暗以及唇間的濕熱纏綿讓阮靜無所適從,偏了偏頭,卻換來一輪更深切的索求,強烈的男性氣息讓阮靜的意誌逐漸疲軟。

良久之後啟言拉開一些距離,彎膝蹲下抱住阮靜的腰身,這個姿勢溫柔地令人心醉。

“啟言?”

“恩?”

對方的聲音堪稱涼淡,阮靜輕笑,“我哪裏又得罪你了?”

趙啟言微愣,阮靜俯身笑著開口,“明天我去我爸的家鄉,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住一個禮拜。”

當時阮靜心想一定沒有人見過趙啟言這種表情——平日裏時不時流轉在眼間的滄桑和暴戾散地幹幹淨淨,隻剩柔和,甚至流露出幾分脆弱的純良。

每年的十二月抽一周去父親的家鄉是雷打不動的行程。N市坐火車過去需要三小時,周一一早阮明輝開車送阮靜到火車站,中途趙啟言電話進來。

“需要幫你帶什麼嗎?我剛好在超市。”

“飲料,謝謝。”

“不客氣。”

阮明輝朝身側的人看了一眼,“終於談戀愛了啊。”

阮靜收起手機,“什麼?”

“滿麵春風,一團和氣。”阮明輝哈哈笑,隨即試探性地問,“對方什麼來頭的?”

“隻是普通的人,沒什麼來頭。”

“嗬,跟蔣嚴比呢?”

“不同的類型,沒有可比性。”

阮明輝並不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見阿靜也無意多說,隻提一句,“普普通通再好不過,別找有錢又有點長相的,不靠譜,知道嗎?”

“知道。”

阮靜跟趙啟言搭乘當日十點的一班火車,非常幸運兩人的座位排在一起。

啟言打開飲料,笑著遞過去,“這是我第一次坐火車。”

“感覺如何?”

“我想我會畢生難忘。”唇邊的淺笑耐人尋味。

阮靜輕咳一聲習慣性轉向窗外,形形色色的人拉著大袋行李經過站台,相比之下她跟趙啟言可真是從簡的人,一個簡易行李袋就完事。

火車開動時對麵坐上兩位年輕女士,而一路上兩女士一直侃侃而談,阮靜原本想睡一覺結果不得,隻能打著哈欠玩手機,最終受不住拉下身邊的人輕聲說道,“啟言,發揮一下你的魅力,讓她們別說話了。”

正在翻雜誌的人一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