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那天,阮靜左思右想最後還是約了薑威出來打球,他老兄一上來就跟她勾肩搭背,“還以為你已經把我忘了呢,真不容易啊又想起來了,不枉我倆也好過一陣子。”這話一出立即惹得過來打招呼的金老師及其搭檔一番意味深長的巡視,金曉瑤走開時還特別留意了薑威一眼。
薑某人的敏銳度倒也不差,“小姑娘怎麼有點仇大苦深的?”
“估計看你太帥了。”阮靜笑笑,“等會比賽還是一對一,那位男老師是教網球的,水平不差,用什麼絕招你自己看著辦。”
“嘖,瞧不起我?瞧不起我你怎麼不找你家那位出來,三兩下就擺平的事!”
“他忙。”
“我就沒見他不忙過。”做了幾個準備運動薑威又湊上去,“你跟趙啟言到底是他追的你還是你追的他?”
“問這幹嘛?”
“好奇麼。”
阮靜正調整拍子,“我追他。”
“我就知道!趙啟言那少爺脾氣,說真的他早十年隻能用一詞兒來形容,那就是眼高於頂!我就沒見他對誰屈尊過,現在更是高深莫測了。”
阮靜好笑,“你這是誇呢還是貶啊?就不怕我去告密。”
“我這不是跟你老相好麼提點提點你,你可別真去告密啊。”
“看不出你膽子還挺小。”
“這不叫膽小,是崇拜敬畏。”上場時薑威還非常客觀地說了一句,“趙啟言這個人陰起來沒人比得過。”
比賽一開始對方就來勢洶湧,阮靜昨晚睡覺著了點涼,體力沒以往充沛,不過還算能應付。中場休息時薑威接了個電話,回頭衝阮靜笑得詭秘,後者被他弄得莫名,“怎麼?”
對方搖頭,卻問道,“對麵那姑娘是不是得罪你了?”
“沒。”
“嗬,那你今天的球打得可夠刁鑽的。”
比賽到終場時趙啟言雙手插褲袋悠悠閑閑出現在了場地外,他在鐵門邊靠了一會,看了大概十分鍾。阮靜注意到對麵兩人的眼神老往她後頭瞟,下意識回過去,球擦過她身側,薑威喊了暫停,阮靜轉去撿球,那球就停下趙啟言腳下,他也沒彎身幫撿,就看著她過來,還笑,笑得她慢慢地有點心虛了……早上的時候跟他說今天有私事要忙,現在算不算是被抓了個現行?
阮靜猶豫著俯身,對方倒是拉住了她,彎下腰拾起球遞給她,她接過的時候道了謝,他也有禮貌,回了聲不客氣。再次上場時阿靜有點發揮失常了,旁邊的薑威也得瑟地厲害,揮不準拍,不得不再次喊了暫停。
“喂,你讓你老公上來替我吧,我不行了。”
阮靜很實際地說,“他不會樂意的。”
“為什麼?”原本壓低的聲音拔高了一些。
因為他在給她球的時候還說了一句,“這麼點水平的對手你也要打那麼久。”果然是“能力問題”啊……
那天的比賽最後還是阮靜這廂贏了,兩方握手時金曉瑤笑著說下次再約時間,阮靜說可以,原本想說的告誡並沒有說出口,她其實並不介意對方傳她跟蔣嚴或者誰的是非,畢竟那些傷害不了她,但如果有人把啟言牽扯進來她可能會真的生氣,所以不多停留,在他們認出趙啟言是何許人之前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