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陳玄,你這個小兔崽子,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大廳裏,陳家家主陳重一巴掌拍在案桌上,暴怒威嚴的雙瞳,盯著一張正與他對視的稚嫩少年臉孔,凜然道。
少年跪在冷灰灰的地板上,然而一雙執著的黑眸,卻與投來的目光狠狠地碰撞在一起,猶如一座大山砸落在海平麵,激起一圈圈波浪蕩漾出去,狠狠地撞上眾人的心髒。
陳玄表麵並不理睬父親那邊迎麵而來的威嚴,心卻在如針紮,每一次惹他生氣,他都會一巴掌拍在桌子,後來,幾乎成了他的習慣,也傳出了他對待下屬如同兒子的美名,但這巴掌拍下去,到底痛不痛,腳趾頭都能想出來。
“大哥不必生氣,玄兒既然主動要承擔責任,可見其心抱負之大,像我這麼大的時候,還是個整天躲在教室讀書的人呢!”陳二叔連忙勸道,看著陳玄,隱晦露出一絲不善的眼神。
“哼,陳玄,你踏入冒險者失敗我不怪你,但你說,你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竟然要自各承擔著債務,你可知道,那些押注你能贏的有多少人,又有多少錢?”
陳重真是氣不打一處出,國字臉上的青筋暴起,像連著他的心髒,隨時有可能氣炸的可能。
這個兒子太讓陳重不省心了,讓整天忙於商務的他百忙之中,不得不抽出點時間管教,這點時間對外麵那些為了事業熱火拚搏的青年來說,可是難得的機遇,卻讓陳玄壓榨得所剩無幾。
陳家主也有想過找個後娘來開導他,偏偏這兒子的嘴皮子太利索了,連他這個被奉為“蘇杭之星”的老江湖都甘拜下風,天下哪有這麼多奇女子願意來做這個有名無實,還得為人家教導兒子的後娘啊?
所以,在陳玄身上,就留下了一條條傷痕,一條未去,新的一條又來。
這不怪他,都是兒子語文學得好惹的禍。
當然,這也遺傳了他的不畏強權,敢於赴刀山,下火海的優秀基因。
對此,他還是很自豪的。
不過這樣的基因在家族也就他們這父子兩人擁有,所以各種針對陳玄的嫉恨也盡數落在他的身上,特別是本來就心眼狹隘,猶如毒蛇的陳二叔,暗地裏排擠打壓,猝不及防就在背後冷酷無情的插一刀。
“兩千六百人,五千九百萬華夏幣。”陳玄冷冷瞥了眼陳二叔,才回道。
其實,陳玄知道,大家是把錢盡量不可察覺地壓低,不然少說也有六千五十萬華夏幣,有一些更是幹脆不要錢,直接到外地另辟生路了。
在場的人錯愕住了,如同被一道閃電劈個正著,這小子,還真的較上勁,不過,六千五十萬,這哪是家族承擔得起的,再說,就算承擔得起,他們會為了這毛頭小子把私房錢都拿出來嗎?
這讓他們的心稍微鬆懈下來了。
看著陳玄的目光,如同看著傻瓜的陳三姑開心得笑吟吟道:“還是玄兒有誌氣啊!”
心中同時鄙視道:“五千九百萬,一個無權無勢的毛頭小子還想籌齊,到時,別在老娘這裏拿走一分錢就謝天謝地了!”
“是啊,是啊。陳家有此子,定可興也。”一些親戚爭先恐後地附和道,他們沒有子嗣,卻不知道為什麼對陳玄很是厭煩,所以他們像怕後一秒陳玄改變如意似的,接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