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安國公府的二小姐死了,雲七夕樂了。
等到夜深人靜,她挎上自己的工具包,上山了。
幾天前,她盜了一個墓。原本打算幹完最後一票,就金盆洗手。可誰知道不過戴了一個墓主人的玉扳指,就穿越了。
金盆洗手?洗個屁啊!
她如今倒是覺得,盜墓這職業挺不錯。投資少,見效快,最關鍵的是,永不被淘汰。
有這一手本事,無論老天爺把她扔哪裏,她都能活出一朵花兒來。
盛夏的晚風,清涼如水。
這位二小姐今天剛剛下葬,墓前的香燭都還沒有燃盡,那一堆燃燒過的紙錢,仿佛還冒著餘溫。
雲七夕望了一眼漆黑的四周,確定無人後,取下包,從包裏拿出一把冥幣來。
蹲在墓碑前,借著還沒燃盡的燭火,她點燃了冥幣。
“二小姐,這是一點兒小意思,你拿去,裏麵那些你死不帶去的東西,我就拿走了,江湖救急,我雲七夕在這兒謝過了,你……”
雲七夕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瞪大眼睛,借著忽明忽暗的火光,看清了墓碑上的字跡。
雲氏七夕?
她背脊一麻,手裏還在燃燒的冥幣一扔,猛地站了起來。
靠,不帶這麼玩人的好嗎!
火星子在她的眼前胡亂地飛著,她緩緩地鎮定了下來,火光落入她眯起的眼睛裏,閃動著一抹狡黠,唇角邪氣一勾。
這普天之下,同名同姓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緣份哪!
看來,今兒幹的這一票,是天意!
好歹是一個資深盜墓者,心頭哪能有個怕字?
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她將包往肩上一挎,提步往墓室門口走去。
門,是開的?
她放緩了腳步,走得謹慎了些。
突然,她頓住腳,眼睛死死地盯住墓門。
由於常年夜間出動,她晚上的視力練就得極好。晦暗不明的月光下,她看見大開的墓門上,赫然有幾個血手印。
她眯著眼,打量著那幾個血手印。
手掌很大,指骨略粗,這手印的主人應該是個男人,絕不會是墓裏這位二小姐。
太過詭異!
進去?還是不進去?在她的字典裏好像還沒有退縮二字。
她正在糾結著,突然一陣陰風席卷而來,墓前的火燭瞬間撲滅,燃燒的冥幣飛上了天。
正抬手遮擋撲來的紙灰,雲七夕突覺有一隻手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臂,將她大力地往裏一拉,她便整個身子撲了進去。